霍古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還未同虞晚舟說,她便自己為他們著想了一番。
一時間,倒是叫他又看不懂這個丫頭了。
這麼難以琢磨的公主,眼下不過是還是個小姑娘,若是再過幾年,她豈不是要長成妖孽了?
霍古覺著自己這個做叔叔的甚是稱職,在這個當口還為策宸凨捏了一把冷汗。
也不知他這故人之子能不能拿捏得住這丫頭。
“公主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
張白自是比霍古會說討巧的話,這般說著,又將拉下的蒙面巾拉上,遮住了半張臉。
“公主,得罪了。”
他從懷裡拿出了粗麻的繩子,把虞晚舟的雙手反扣在身後綁上。
虞晚舟下意識動彈了一番,忍不住蹙眉。
霍古看出了她的不悅,道,“公主,做戲得做全套,將你綁的緊一些,省得被人看出了破綻。”
虞晚舟倒不是怕緊,只是她想著手腕被麻繩磨破了皮,血沁出,到了外頭有沾了雨水,許是一會不幸,還會再次落進水裡,她這手腕得費上些心思才能不留疤。
玉錦在宮裡嚷嚷好一會,不見侍衛,碰上的都是太監宮女。
得知嫡親公主被刺客挾持了,他們又各自分散著去找侍衛。
只是今夜的雨太大,雨聲將他們的聲音掩在了黑夜裡。
一隻玄色的長靴踏在被雨打溼的地上,忽而有站住不動了。
這一回,不等侍衛首領回頭訓斥,就見策宸凨轉身就走,腳下生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就隱在了雨幕中,消失不見了。
“他反了他!”
侍衛首領徹底被激怒了,當下命侍衛們去抓策宸凨。
數日的盯梢,倒是叫石淵有些瞭解這人。
策宸凨便是要反,又怎麼會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被拿捏住把柄。
那些跟在策宸凨身後追的侍衛沒有找到他,卻是碰上了欲哭無淚的玉錦。
聽聞公主被劫持了,他們自是也顧不得策宸凨,連忙往公主寢宮跑去。
冷峻的少年比他們早一步到公主的寢宮。
他快步踏入殿內,只見碎了一地的瓦片,夜風捲著雨刮了進來,落在他面上的雨水有些冰涼。
少年下顎緊繃著,轉身大步跑了出去,恰巧碰上了趕來的那一列侍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