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霓郡主倨傲地挑著下巴,視線從旁處重新落在了面前高大頎長的少年身上。
“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齷蹉心思。”
修剪的很是精緻修長的指甲用力地戳著策宸凨的心口。
少年不為所動,他冷冷地低眸看著蘇禾霓,頭一回拿正眼看她。
公主的指甲向來修剪的剛剛好。
就像她本人的性子一般,內斂冷靜。
即便要傷人,也不會這般張牙舞爪,擺弄那些花裡胡哨沒用的玩意。
被她盯上的人,連如何死的都不明白。
策宸凨挑起劍眉,冷蔑的不屑在他似笑非笑的唇邊一瞬即逝。
“郡主果真是為公主處處著想。”
若不是他語調嘲諷,僅聽這字面上的意思,還真當他是真心實意這般想的。
“你什麼意思?”
被拆穿的跡象一浮現在她眼前,蘇禾霓心下一慌,臉色驟變。
策宸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勾唇冷笑,抬步越過她的身側,走下了石階。
一句話砸向了她,“郡主心知肚明。”
不知出於何種心態,他往下走了五六步,又停了下來,目測看著那明豔張揚的郡主,“倘若我真對公主有那些心思,憑你攔得住麼?”
涼涼的嘲諷透著懶散慵淡在風中散開。
用晚膳的時候,虞晚舟覺著寢宮裡太過悶熱,便是讓玉錦將膳食擺在了外頭。
她正小口小口的吃著糕點,聽見經過殿前宮門的宮人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少女聽得不太真切,只聽到了淳貴妃和太后這兩個人。
是以她抬眸看了玉錦,玉錦隨即走了過去。
經過生死一遭,玉錦同她倒是愈發有了默契。
片刻過後,玉錦帶回了一個訊息。
正午淳貴妃在自己的家宴上,同太后因鳳印一事,當著她皇帝老爹的面,吵得不可開交,太后氣得甩袖而去,淳貴妃撲在皇上懷裡哭了整整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