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少年嗤笑了一聲,慣來沉穩的腳步加快了些許。
似有陣冷風從身邊刮過,石淵蹙眉看著策宸凨越走越快的背影。
“好端端的,誰又惹到他了?”
他看向一眾侍衛,他們皆是搖頭攤手聳肩。
想起皇上要他辦的事情,石淵趕緊追上了策宸凨。
他氣息還未喘勻,就聽策宸凨忽而來了一句,“抹了蜜的玩意,毒人的很。”
石淵愣了半響,吶吶地問出一句,“怎麼?你吃過?你中過招?”
難怪他適才瞧著那些甜膩的糕點臉色不好,原是從前在這上頭吃過虧啊。
皇帝命石淵緊盯策宸凨,事無鉅細地將他的事情稟報,是以,石淵就將此事說給了皇帝聽。
“他到底中過什麼毒,竟是避諱至此?”
皇帝嘖了一聲,深思了起來。
太后瞥了眼不太中用的皇帝,不耐道,“皇上眼下還是先想好怎麼處理鎮南王為好。”
在虞晚舟走後,太后親自去找了皇帝商議,這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鎮南王手握兵權,眼下還不能鬧得太僵,寡人的意思是,先敲打一番,後另尋良將,可鎮守邊疆,再將他除去也不遲。”
太后沉思了片刻,這才頷首,“此事不宜拖。”
“兒臣明白。”
“這是今日從蘇禾霓手中扣下來的龍涎香,哀家看皇帝你近日時常夢魘,恐傷龍身,便將此物帶給了你。”
皇帝接過那小木盒子開啟看了看,又在手裡頭掂了掂,這裡頭的龍涎香約莫也就五兩重。
“剩下半塊,等淳貴妃閉門思過出來,哀家再給她。”
“母后不必如此,她行徑如此荒謬,如此懲罰都算是輕的,怎麼還能賞,這半塊龍涎香還是母后自己留著用吧。”
聽皇帝如此一說,太后倒也不推脫。
她本就是此意,只是看皇帝腦袋清醒沒有。
翌日清晨,太后醒來時覺著渾身說不出的輕快舒暢。
“這龍涎香果真是個好東西。”
可惜只有五兩重。
昨日用了一兩,剩下得了量只夠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