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甚是新鮮,他哦了一聲,挑眉道,“還有這事情?”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蘇禾霓說罷,又睨了策宸凨一眼,“看來策護衛果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能把晚舟這麼好脾氣的人都惹急了。”
策宸凨目視著前方,好似聽見了她的話,又好似沒有聽見,左右他的面上冷如冰窖,沒有半點的神情變化。
“我在聽到晚舟故意刁難他的時候,自己都震驚了,沒成想晚舟還有這樣一面。”
蘇禾霓輕快地笑著同皇帝如此說著。
策宸凨卻是眉頭深皺。
這禾霓郡主分明是話中有話。
皇帝亦是說,“我當她不會傷人,到底是宮裡養出來的孩子,怎會無異。”
聞言,少年眸底晦暗了一層。
他突然涼涼地出聲,“當日太后在此崴腳時,公主就侍候在旁。”
正說笑著的皇帝和蘇禾霓面色皆是一僵,尤其是蘇禾霓,甚至能從她面上看到一絲奸計被看穿的慌亂。
既然當日公主陪在太后身邊,自是知道太后命人除去荷花池邊所有石子的事情。
她命策宸凨搬去岩石,向來也不過是口快嘴硬,要尋回些面子罷了。
便是連刁難人,都是這般兒戲。
皇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微微一嘆。
蘇禾霓陪著皇帝走了幾道宮門,一直保持著沉默。
待她離宮,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時,侍女這才問道,“今日誰招惹了郡主?”
往日她每次從宮裡頭出來,都是高高興興的。
怎麼今日卻是怒意沉沉。
“你有沒有覺得......”
侍女歪頭,“覺得什麼?”
蘇禾霓話到了嘴邊,卻是沒有說下去。
她閉了閉眼,靠在馬車的車壁上,輕笑了一聲,“不可能,那個草包公主這麼膽小,怎麼可能。”
侍女聽得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