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走得還真快。”
石淵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算他還算是有良心。”
策宸凨趕到淳貴妃寢宮時,大雨滂沱而至,已是將跪在殿前的那嬌小少女淋了個透徹。
雖說初夏的雨不冷,也夜風襲人,透著迫人的涼氣。
策宸凨走了過去。
玄色長靴踏進水坑裡,濺出了不少的水花,他在離虞晚舟三步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公主想用苦肉計?”
冷麵少年皺眉,見虞晚舟並不搭理他,他心裡莫名的煩悶。
他何必多餘管她。
這公主城府極深,連人命都敢沾染,何懼區區的淋雨。
可不止為何,他那句,“淳貴妃不吃這套,公主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脫口而出。
虞晚舟跪在地上,身下的裙子已經溼透了,她冷得微微發抖。
策宸凨眼眸一暗,他垂首正與離開,可低眸卻是瞥見了佩劍上被雨淋溼的紅色劍穗,在深夜裡甚是顯眼。
腳步頓下,他折返了回去,走到虞晚舟的身旁,正要俯身將她拉起,手才剛伸出來,殿門大開,急急走出來的皇帝見他那隻手僵在半空中,愣了一下。
“父皇,兒臣錯了,請父皇幫兒臣勸勸淳貴妃,不要同我置氣......”
雨聲淅瀝,伴著幾道震天的雷聲,她的聲音算不上是很清晰,但皇帝還是聽清楚了。
虞晚舟說罷,眼眸微微闔上,身子晃了晃,便是倒在了地上,濺起無數的水花。
皇帝見狀,連忙揮手命策宸凨將公主抱回寢宮,又命宮人去請御醫。
他甩袖又大步跨進了屋內。
淳貴妃正丟了手裡擦眼淚的帕子,端起清茶甚是閒適地喝著,被折返的皇帝驚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
“陛下,臣妾適才就說,雨太大了,不如就在臣妾這裡就寢。”
她慌張的神色很快被笑容掩蓋了過去。
“寡人早就告訴過你,晚舟動不得!她是寡人唯一的嫡親公主,你滿口答應,轉頭卻逼迫她至此!你怎會如此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