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少說他也派人送東西送了不下十五回,卻是不見虞晚舟心情好轉。
同為女子,怎麼會如此不同。
淳貴妃亦是不明,哪個女子見了珠寶首飾不是眉開眼笑的,怎麼偏偏就這晚舟公主如此與眾不同。
“可知道公主為何哭?”淳貴妃問道。
宮人小心翼翼地回道,“公主一見那麼多的賞賜,便是趴在桌上大哭了起來,說是她愧對陛下對她的這番寵愛,她讓皇室蒙羞了。”
“這......”
皇帝不明白,送東西還能送出事情來,一時間犯了難。
淳貴妃倒是懂了。
“皇上,公主無臉見人,還不是因策宸凨不識抬舉而起,不如再重重責罰他,公主聽了定是能消氣。”
“消氣?”皇上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她這是生氣?”
虞晚舟向來是個軟柿子,宮裡人人可欺。
不論遇上多過分的人,她都不曾同人急過臉,也不會找他傾訴委屈。
後宮的那些事情,還都是他聽那些宮人閒聊時知道的。
這樣性子軟的一個公主,她會生氣?
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
“愛妃怎麼能如此說她?寡人看她就是受委屈了,被那臭小子連命都不要都要抗旨拒婚,她不哭上個十天半月,是不會停的。”
淳貴妃一愣,她原是想趁此機會,故意說虞晚舟的壞處,卻沒成想這皇帝深深地認定了她這個金枝玉葉就是個哭包。
哭包怎麼會同人置氣呢。
“是臣妾失言了。”淳貴妃尷尬地扯了抹笑。
皇帝眉眼深沉地睨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愛妃,晚舟不是你,她心思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城府。”
淳貴妃吃了一驚。
這是皇帝頭一次當面如此說她,當著那宮人的面,半點顏面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