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草包公主往後才能盡心盡力給她辦事。
尹嬤嬤笑著垂首,“看來宮裡又要辦喜事了。”
太后涼涼地哼了一聲,鄙夷道,“她同她母后一樣,滿腦子只有情情愛愛,為了一個指婚,竟是求到了哀家這。”
雖說的確是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日黃昏,太后便是擺了宴席,請了淳貴妃來。
淳貴妃自是惶恐不安,覺著那老太婆擺的是鴻門宴,想弄死她,故而她在離開寢宮時,特意使了宮人去通知皇帝。
尹嬤嬤親自來請的淳貴妃,她眼角瞥見一個宮人從寢宮內惶急慌忙地跑了出去,只當沒有看見。
既然淳貴妃自己派了人去請皇帝來當救兵,她便也不再差人去請皇帝了。
華燈初上,清月隱在柳樹後。
淳貴妃不安地坐在太后的對面。
她一進殿,自個就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帶雨,主動認了錯,說什麼那日不該同太后吵起來。
那些她在路上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太后卻是沒有什麼心思聽,她擺擺手,讓尹嬤嬤將淳貴妃請了起來。
“以往的事情,不用再提,翻起灰來,嗆得我們都不好受。”
太后只說了這一句,淳貴妃卻是忐忑不已,不知太后今日示好,究竟是賣著什麼關子。
一直到皇帝趕來,太后也不過是同淳貴妃說著一些尋常的話。
“母后。”皇帝急匆匆地大步跨了進來,額頭上滿是細汗。
他雖是嘴上請著安,眼睛卻是看向了淳貴妃,見她安然無事,他這才面上一鬆。
太后看在眼裡,心裡的怒意被捲起。
但她卻是面上笑著道,“哀家請了幾回皇上來用膳,皇上卻是身子不適,來不了,可今日怎麼不請自來了?”
“母后說笑了,兒臣今日身子一利索,便來母后這請罪了。”皇帝行禮俯下的身子又低了一些。
太后見此,心裡才有些舒暢,不緊不慢地讓他起身。
“哀家知道你會來,所以沒有差人去請你,不過還是給你備了碗筷。”
皇帝轉頭看了席面上,果真擺著一副空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