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夢零零散散,一會是前世自己四處看病救人的經歷,一會是下了班和朋友在外面快活的場面,一會又是身處古代遭遇的事。
對這一切,沐傾歌只覺得驚奇。
就在昨天,她在溫泉裡泡著時才粗略回憶了一下,晚上做夢就夢到了。
不過儘管反覆做夢,她的睡眠仍然沒有什麼干擾。
一覺醒來,渾身舒爽,感覺四肢都有力了許多。
突然,沐傾歌感覺到什麼不對。
總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猛然想起自己被紅衣男人餵了一顆藥丸的事,莫非是那毒藥在她體內生效了?
這想法把沐傾歌嚇了一跳,她一拍腦袋,自己可真是糊塗,怎麼就把這事忘記了。
想了想,沐傾歌盤起腿,學著武林中人的模樣打起座來。
調動內息,運籌帷幄,一點一點地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
這是門玄學,效果可以比擬現代的x光機。
透過這種感知,沐傾歌可以清晰地檢查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
而沐傾歌一個現代學醫的為什麼會這個?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沐傾歌學成之後,曾經在醫院就職。
後來覺得在醫院裡待著實在太不自由,而且做醫生總是要見到生老病死。
每當看到病床上的病人因為醫治無效撒手人寰,看到病人家屬因為沒有足夠的救命錢而放棄親人活下去的希望,看到醫生護士麻木慘淡的臉……
這些種種都讓沐傾歌覺得待在醫院裡沒勁透了,才二十幾歲就已經看淡了生死,那麼接下來的幾十年要怎麼過活呢?
為了擺脫這種生活,沐傾歌寫了辭職申請,從醫院裡回到了生活中。
即使不做正經醫生,沐傾歌還是不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
老師說過,醫術是醫生吃飯的看家本領,時間長了就是一種本能。
於是沐傾歌報名去了部隊上做軍醫,部隊裡其實和醫院是一個性質。
儘管如今和從前不同,醫藥資源充足,可仍然有受傷的戰士因為傷情過於嚴重或是延誤治療而不得不癱瘓,甚至死亡。
那種荒唐的無力感又一次向沐傾歌襲來,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
沐傾歌在部隊上學會了不少技能,格鬥或者射擊什麼的,這樣的生活其實很快樂,但是作為一個醫者,沐傾歌無法原諒自己眼睜睜看著戰士們消亡的樣子。
與她相交甚好的連長同志因為腿傷不得不退役之後,沐傾歌就從部隊撤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