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瀾扶著她坐回了榻上,眼神擔憂。
這個叫瀾的少年,無父無母,在城主的接濟下,獨自長大。
楚長安輕輕推開瀾扶著他的手……沒有靈力在流動,瀾,不是靈脩。
但楚長安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有所輕鬆,她道:“瀾,我睡了多久?”
瀾道:“那位公子帶你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昏過去了……我剛剛出去一趟幫你買套衣裳,你就醒了……”
潛意識裡,他以為受了這麼重的傷的一個人,應該要躺好幾天才會醒的。
“不要嫌棄。”他把手裡的包裹塞到楚長安的懷裡……轉念一想雪身上還有傷,他把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楚長安看著瀾身上那套洗的發白,還打了幾個補丁的衣裳,沒有說話。
怎麼會嫌棄。
“瀾,你還記得那位公子長什麼樣子麼?”她有很多問題想找瀾解惑。
瀾搖搖頭,“他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是雙桃花眼。”補道:“很好看。”
“所以……是他帶我來的這?”
瀾點頭,回憶道:“當時你可嚇人了,渾身是血……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楚長安也不明白這具身體的原主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按理來說,擁有那樣純粹靈力的人怎麼也該是一個如她一般——甚至實力還可能在她之上的強者……誰能傷的了他?
她撐著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床沿。
莫非這具身體的原主已經死了,而她是不慎夢裡靈魄飄到了這人的身體裡?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具身體的靈根她暫時還沒法摸清,這具身體裡似乎還餘存著主人的幾分意識……隱隱有種預感,她似乎是遺漏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楚長安道:“那位公子,可說什麼時候來?”
瀾搖頭,道:“沒有,他好像很忙的樣子,丟下你又急匆匆走了。”
“他是穹城的人?”
“不是,”瀾打了水,試了試水溫,“他是城主的客人。”
楚長安哦了一聲,“我聽過穹城。”
瀾起了興趣,一邊擦拭著楚長安手上的血跡,一邊問:“外面是怎麼說穹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