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魔教女王？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是師姐親口說的啊，難道還能有假？”小弟子眉頭一皺，憤憤然開口了，“師姐別擔心她報復，趁著大家都在，今天便是那女魔頭的死期，死得不能再死！”
“是啊！”很快，又有其他弟子附和道，“師姐，把真相說出來罷，有我們眾師弟給您撐腰！”
鍾離玉臉色發白，“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何時何地說過，她就是那女魔頭？”
頓了頓，鍾離玉苦口婆心地道，“你們莫要信謠傳謠，冤枉了素英姑娘，大家都是藥神門的客人，就該和睦相處啊！”
“師姐您，為什麼要出爾反爾？那女魔頭，到底哪點值得您袒護？”依舊有弟子心懷不甘。
“我沒有出爾反爾，素英姑娘，根本就不是那女魔頭！”鍾離玉雙手攥拳，擲地有聲道，“以後，若聽誰又胡言亂語攀咬他人，本姑娘定要拿他是問！”
話落，四下裡瞬間安靜下來，修士弟子們面面相覷，又齊刷刷看向鍾離玉。
鍾離玉胸口劇烈起伏著，微微氣喘，但背脊依舊挺得筆直，站得好似一棵松。
“師姐……”難道，當真是他們聽錯了嗎？
他們記得，師姐從不說謊，也萬萬沒必要在這個關頭上，欺騙所有人。
“師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把自己想出來的話，說成師姐的吩咐呢？”
“是啊是啊，師弟你太不應該了，還不快些給師姐道歉？”
修士弟子們又齊刷刷看向那小弟子，目光銳利如鷹。
小弟子心裡咯噔一跳，他分明記得，這就是師姐的金口玉言，但為什麼師姐寧願他受冤枉，也拒不承認？師姐她，究竟想掩蓋些什麼！
“好了，不用道歉，我原諒你了。”鍾離玉上前，將小弟子仔細攙扶了起來，“定是你記岔了，認錯了人，師姐不會怪你的。”
手指收攏，鍾離玉眼底寫滿了警告，嘴角的弧度也森冷無比。
小弟子一顆心，就好像墜入了數九寒冬，這麼多年來，師姐還是頭一次對他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她，不是最疼愛他了嗎……
“師……姐……”小弟子眼圈一紅，寫滿了委屈。
鍾離玉抬起袖子，溫柔地替他擦拭著淚水，這一刻，她又變成那個人美心善的好師姐了，彷彿方才那森冷可怕的表情，不過他一時的錯覺。
“師姐……”小弟子哭個不停，展臂抱住鍾離玉的身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鍾離玉眼底流轉過一絲嫌棄，被迫抬起手，生硬地拍了拍他的背脊，“好了，別哭了，知錯能改便好，師姐這就帶你回去。”
“好。”小弟子眼底閃過一絲陰鶩，但還是乖乖握住了她的手。
鬧了個沒臉，其他修士弟子沒了熱鬧看，打算灰溜溜回去抓緊時間修煉了。
“且慢。”孟澤眉頭一皺，擋在了路上，“在我藥神門鬧事，該罰！”
什麼？還有懲罰？弟子們一個個怨聲載道，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