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跪屬實是給客廳裡的幾人整懵了,宋丹婷是誰?那可是曾經叱吒商場的女強人,如今就這麼卑微跪在一個小輩面前。
年綿攥緊拳頭,咬緊貝齒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年鳶,心裡滋生出恨意。
“閉嘴你個蠢貨!你懂什麼!”她今天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老了啊,兒子媳婦不頂用,眼看著公司一年接一年衰敗,年鳶如今的勢力想弄死她們家是輕而易舉,就算她求她,嫁出去以後放自己家一條生路。
“奶奶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答應,嫁去景家。”眯了眯眼,真是老狐狸,可悲啊,這麼大年紀還得為廢物兒子想後路。
“聘禮到時候送到我公司就好了。”
年鳶扶起宋丹婷,笑眼彎彎看著面前的人,虧本買賣她才不做。
“你放屁!憑什麼!那是我們養你這麼多年該得的報酬!”
宋丹婷:“哎呀!逆子給我閉嘴!”
咚咚咚!拿著柺杖敲了敲地。
年建安聽不下去破口大罵,四十多歲的人一點沒有公司總裁該有的樣子,活像個小丑。
“別急別急,聽我給您捋一捋,我爸媽死後的遺產被你們拿走的少說也有五個億,景家給的聘禮才多少啊,這點錢你們也要,多少有點小氣了是不是。”
“上市公司的總裁格局可不能這麼小,對吧,年叔叔。”
說著便笑眯眯比了一個格局開啟的手勢,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你……”年建安心裡突突,她這個臭丫頭片子怎麼會算的這麼清楚,不!那錢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我不跟各位計較這些就很寬宏大量了,如今要我替嫁,奶奶您是個明白人,應當能做主吧。”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爸爸媽媽怎麼說也養了你這麼多年,更是從來沒有苛待過你,你怎麼能這樣,真是太讓人寒心了!”
年綿眼裡含著淚花,演起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誒!慢著慢著,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拿了我的錢,還要立牌坊?苛待不苛待的,想必沒人比你這個乖寶寶清楚,大可不必這樣,說出去怪不好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年綿的眼淚噼裡啪啦掉下來。
年鳶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轉身坦然拖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包一放,往椅背一靠,十指交叉雙腿交疊,看起來雍容矜貴,紅唇白齒,眼神冷冽,一下氣場全開。
“這就不行了?說兩句就哭?你以為我是聖母?我還要犧牲自己滿足你?整天你你你的,我怎麼說也長你幾歲,你的家教讓狗吃了?”
年綿:“我…我……”
咚咚咚咚咚!
“都別說話了!綿綿你也閉嘴!”
“鳶姑娘啊,奶奶答應,這個主,我做了!只是從今以後希望你高抬貴手,你年叔叔不行,你放過我們家,從此以後我們家和你,再無關係!”
“好啊,爽快!就等您這句話呢。”
握了握宋丹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