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搖搖頭說:“我不會為了金錢去幹違法的事情,至於礦產那是屬於國家屬於人民的,你無權給我。倘若是張靜殺害了你的親人,你可以去公安局報案,讓法律去懲罰她。”
丁大明嘿嘿笑了,笑得很絕望。倘若法律管用,還要黑社會幹什麼。看他腹部傷口流血很厲害。鄭好知道需要立即去叫張海來手術。就甩開丁大明,走了出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鬥,外面走廊卻靜悄悄的。所有病房的門都緊緊關閉,燈也關了。
但是鄭好依然可以透過門口的玻璃看見有人悄悄向外窺視。鄭好的腳步在走廊裡迴響。幾個丁大明的受傷部下都爬到了牆角隱蔽處,探頭探腦的向鄭好張望。鄭好看得出他們眼睛裡藏著深深得恐懼,早已經失去了白日的跋扈。
他推主任辦公室的門卻沒有推開。敲了敲門,裡面也沒有任何動靜。鄭好說:“沒有人嗎?”
裡面傳來張海的聲音:“兇手,兇手走了嗎?”鄭好說:“早就走了。”“真的走了嗎?”鄭好說:“真的走了。”
張海終於開了門,他的右手還捂著頭上的傷口。原來受傷後就回到辦公室,藏著沒敢去消毒室包紮。此刻兀自左手抓著門手,探頭左右尋望。鄭好暗自好笑,說:“真的走了。”
張海一把把鄭好拽進屋內,急促地問:“告訴我,兇手哪裡去了。”
鄭好說:“以後再說,現在你馬上準備手術,丁大明又被槍傷了。對了,你有沒有報案?”
張海說:“還沒有,兇手不是把電話線掐斷了嗎?”鄭好提起電話,電話發出嘟嘟的聲音。張海說:“原來又接上了。”
鄭好也不知道是張海在說謊還是的確有人把斷掉的電話線重新接上。很快打電話報了案。
鄭好幫著張海包紮了傷口。鄭好看見皮曉玲也在屋內,竟然不知道什麼時間跑回來了,她臉色蒼白。
張海帶傷給丁大明做了手術,取出了丁大明腹部的子彈。當把丁大明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走廊內已經站了十多個警察,都荷槍實彈,表情嚴肅。
病房內,一個胖警察對當事人逐個做了瞭解。當對鄭好調查時候,鄭好把兇手掉地下手槍指給他們。並把怎樣見到兇手,兇手如何逃脫做了簡單敘述。只是對打鬥情況略過不說。
此刻一個法醫模樣的人拿著蒙面人斷掉的食指問鄭好:“你知道這是誰的嗎?”鄭好說:“這是兇手的手指。”
法醫說:“他的手指怎麼會斷在這裡,是誰給他砍掉的呢?”鄭好說:“是我。”法醫驚訝得看著鄭好:“是你?”鄭好說:“他手裡拿著槍,我用杯子扎掉他的槍,順便削掉他幾根手指。”
旁邊胖警察強調說:“你是說,你用杯子把他的手指削掉?”鄭好點頭說:“是的。”
胖警察滿面嚴肅地說:“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謊,”鄭好說:“我沒有必要說謊。”
胖警察對法醫說:“你認為這可能嗎,一個普通的杯子投擲出去就可以把人的手指削掉,難道那傢伙的手指是紙糊的嗎?”
法醫戴著手套撿起地上的杯子,放進箱子裡。同時他調取了鄭好的指紋。臨走對鄭好說:“我們會用事實證明。年輕人,請你記住,倘若你做偽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鄭好說:“好的,我如果說謊,我願意承擔法律的責任。”胖警察再次把嚴厲的目光投向鄭好。卻在鄭好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這時候,丁大明被推進病房,看見警察他喊起來:“告訴你們,我知道兇手是誰。”
胖警察走過去問:“是嗎?”丁大明說:“是的,告訴你們,她就是張靜。”胖警察嚴肅地說:“哪個張靜,她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工作?”丁大明說:“她是新能源集團的董事長。”
胖警察向旁邊法醫望去。法醫搖搖頭。胖警察很嚴肅地說:“說什麼都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誹謗。請問這位先生,你有新能源董事長作案的證據嗎?”丁大明一時啞口無言。
胖警察轉身要走的時候。丁大明突然喊起來:“我感覺是她,肯定是她。”
胖警察頭也不回地說:“先生,張靜董事長是我們煤城的先進企業家,慈善家,煤城人大代表,你這樣隨口胡說,會被人當成瘋子的。”
警察走了,只留下丁大明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此刻他心裡想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