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明啞著嗓子埋怨妻子說:“小好好與老鄭哥今天來,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叫丫頭出去了呢!”
閆明妻子爭辯說:“我不讓她去,她說你沒有藥了,偏去,我也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閆波,突然說:“我姐她不想相親。”屋內頓時有些尷尬。
閆明妻子訓斥兒子說:“閆波,你胡說八道什麼?”閆波說:“就是嗎,我姐親口對我說的,現在她不想找物件。”閆明妻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對鄭鐵山說:“老鄭哥不要在意,這丫頭雖然有些任性,不過關鍵時候她聽老閆的。”
鄭鐵山笑了笑說:“現在社會都是自由戀愛的,他們見面如果相互看的順眼,聊得來,就處,聊不來我們大人也不能干涉,婚姻大事不能將就,這樣對兩個孩子將來都不好。”
閆明妻子說:“老鄭哥,這門親事是我們提出來的,也是我和老閆想了很久,商量很久的。小好好是在我們眼皮底下長大的,脾氣斌性,我們都摸得清,這世上沒有比小好好更好的孩子了。丫頭還小,心高氣傲,不懂事。相信她將來會理解父母苦心的。”
閆明在床上直點頭。最後補充說:“這孩子聽話,就是再不願意,我說的她肯定也聽,再說,小孩子懂什麼,我們兩家做親是最合適的。”
鄭鐵山剛要接著說,這時,聽見外面鐵門響,閆波說:“我姐姐來了。”說完高興地跑出去。
不一會閆波就提著一兜藥進來了。閆明妻子問:“你姐呢,平時知道你鄭伯伯來,都主動來打招呼,今天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呢?”
閆波說:“我姐姐回西屋了。她去拿盆,早晨你不是讓她和麵做麵條嗎?”閆明老婆對鄭鐵山說:“大概知道今天小好來,她有些不好意思,這姑娘靦腆。”
鄭鐵山說:“孩子小,大大就好了。姑娘還真挺勤快的,走這麼遠,剛剛回來就拿盆和麵,也不歇歇。”
這時候,外面腳步聲響。閆明妻子喊:“哎,丫頭,你鄭伯伯來了,也不過來打個招呼嗎?”
外面有人應聲:“嗯,知道了。”聽這聲音,鄭好心中一跳,感覺竟然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話音未落,門簾挑開,走進來個女孩,看見對方,突然猶如一道閃電從鄭好眼前劃過,頓時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她,沒錯,就是她。”
一時間他呼吸急促,心臟瞬時時間就提了起來,在嗓子裡彭彭直跳。
“鄭伯伯好!”女孩聲音甜甜的,向鄭鐵山打招呼,同時她美麗的眼睛向著鄭鐵山旁邊的鄭好瞥了一眼。
瞥過去後,呆了呆,目光又迅速轉了回來,她晶瑩的目光裡充滿了驚奇。兩人的目光緊緊撞在了一起,震撼,暈眩,宇宙鴻荒,鄭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形容此刻悸動的心情。
隨著對方驚訝的發出“咦”得一聲。她手一哆嗦,面盆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頓時四分五裂。
兩個人面對面站立,一時百感交集,雙方竟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相親的這個女孩竟然是鄭好日思夜想的顏曉雪。這戲劇性的一幕,鄭好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怎麼會是這樣?”兩人同時想。
鄭好走過去幫著撿拾破碎的面盆。顏曉雪也蹲了身子。至始至終,兩人都沒有作聲,但是兩位年輕人的心裡卻不能平靜。
波瀾起伏,猶如大海的狂風,捲起滔天的巨浪,轟隆隆擊打著岸邊的岩石,水花四濺。
閆明妻子埋怨說:“這丫頭,怎麼越來越毛手毛腳了。”說完又重新找出個盆,讓顏曉雪刷洗乾淨再和麵。
鄭好向和麵的顏曉雪看過幾眼,有兩三次與顏曉雪目光相撞,但都一觸即離。
彼此目光雖然只是電光石火般交接。但是鄭好卻感覺到了對方清澈眼眸裡飽含的溫柔與關切。
這目光讓他身心溫暖,像是寒冷冬日裡曬著暖暖的陽光,感覺到了從來未有過的愜意與舒爽。
顏曉雪熟練的和麵,然後在桌子上用擀麵杖把面擀開。整齊利落的把面疊好。 用菜刀啪啪啪啪的切開,麵條猶如柳葉般均勻好看。
鄭鐵山對閆明妻子誇讚說:“姑娘手藝真好。”閆明妻子說:“從小離開我們,跟著她姥姥,倒沒有被她姥姥寵壞,什麼都會幹。”
說話間顏曉雪已經把麵條抖到簸箕裡,在上面輕輕撒上一層面。端起簸箕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