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另一隻手伸入懷中。此刻他與鄭好近在咫尺。錢包剛好遮住鄭好視線。
鄭好伸手去接錢包。紅毛賊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另一隻手迅速伸入懷中,突然抽出,不過拿在手中的不是人民幣,而是一把金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匕首。迅疾無倫的向鄭好心臟刺過去。
“哎呀呀,出人命了”。賣膏藥的由一眾人託著,剛剛爬上牆頭。就看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攀牆的手一哆嗦,整個人就掉了下去。火箭頭皮鞋被摔脫。
好在下面是一塊綠化的冬青。臉上被劃出幾道傷痕,人卻還安全。賣報紙的老太太問:“怎麼回事,大驚小怪。”
賣膏藥的說:“剛才那個瘦小子肯定被紅毛賊捅死了。快些報警,倘若晚了,紅毛賊逃走,我們會被當成殺人犯槍斃的。”
他剛剛說完,鄭好已經站到了他面前,說:“這個是你的包嗎?”鄭好手裡拿著的正是紅毛賊偷走的包。
看見鄭好。賣膏藥的目瞪口呆,眼掙的老大,一時感覺匪夷所思,他接過包,使勁揉了揉眼,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鄭好胸口,說:“你,這裡沒有事?”鄭好笑了笑說:“很好呀。”
他張嘴在自己手上咬了口,疼得哎呀一聲,自言自語說:“這不是做夢呀!”鄭好不理會賣膏藥的抓狂神情。拾起自己的包,背在肩上就要走。
賣膏藥的卻過來拉住了鄭好,“你,你會魔法嗎?”鄭好抬頭看了看天,說:“光天化日之下,哪裡有什麼魔法。”
賣膏藥的兀自不肯鬆手,說:“剛才我明明看見紅毛賊的匕首已經刺到了你,你怎麼會毫髮無損呢,這麼高的牆,你又怎麼過來的?”
這時一旁賣地圖的老太太不耐煩了,過來說:“你不要囉囉嗦嗦了,只要不死人就好。快些把賣膏藥收的介紹費給我,我還要去賣地圖呢。”
剛才做實驗的那個瘸腿人說:“把做託的錢也給我吧!”“對,把做託的錢給我們。”一群人向賣膏藥的伸出手。
鄭好驚奇的看著這些人,剛才所有買膏藥的都在這裡,原來所有人都是託,敢情今天自己做了一次冤大頭。他向賣膏藥的投去憤怒的目光。
賣膏藥的看見鄭好的目光,忙解釋說:“這膏藥還是滿好的,絕對是一貼見效,兩貼就好。效果那是鋼鋼的,從南京到北京,官買了官說好,民買了民說妙,治病那是沒的說,病倒的貼上就起來,瘸腿的貼上能跳舞。”
鄭好不想再聽他胡侃,掙脫了他的手,轉身就走。賣膏藥的在後面喊:“哎,你聽我說。”但是瞬間就被要錢的人群圍在了中間。
去福源寺小區中西醫結合大學需要坐七路車,鄭好按照地圖指示,知道要跨過兩個路口,再穿過兩座高樓。才能到七路車的公交站牌。
他在路口等待紅綠燈時候,有人碰了碰他。鄭好回頭看,卻是剛才賣膏藥那人。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追了過來。
他朝鄭好咧嘴笑,鄭好轉過頭不理他。賣膏藥的說:“嗨,兄弟,你現在到那裡去?”鄭好沒好氣地說:“你管我到哪裡去幹什麼?”
此刻綠燈亮了,鄭好邁步走進洶湧的人流。對方並不因鄭好刻意的冷落而離開,狗皮膏藥似的緊貼過來。
鄭好只作沒有看見。加快了腳步。賣膏藥的揹著包氣喘吁吁的在後面趕,邊追邊喊:“喂,等等我,為什麼走這麼快。”
鄭好邊走邊說:“我不願意和一個騙子在一起。”賣膏藥的邊追邊上氣不接下氣得說:“騙子?我可不是騙子,為什麼叫我騙子。”
鄭好說:“找那麼多託幫你賣膏藥,難道不是騙子嗎?”賣膏藥地說:“我那是做廣告。”鄭好說:“什麼廣告,就是找託騙人。”
賣膏藥地說:“電視臺找明星代言藥品,難道那些明星都得了感冒,心臟病、腎病,他們就不是騙人嗎?難道國家騙人叫廣告,私人廣告就叫騙人。這太沒有天理了吧?”
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鄭好一時語塞。對方得意地說:“我說的沒有錯吧。喂,我叫時誠信,時傳祥的時,誠信做人的誠信。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吧。”
鄭好想了想說:“我叫鄭好。”說完疾走幾步,想盡快甩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