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響起雜沓的腳步聲。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精神病進了這間屋嗎?”接著是女服務員聲音:“沒錯,剛剛闖進去。”
“你看清了,確定是去年砍掉人胳膊的那個精神病?”
“是,沒有錯。就是他。”
“那你快去報警,他太兇殘了,僅僅憑我們兩個保安,恐怕無能為力,根本制服不了他。”
屋外的對話,屋內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鄭好心說:“怪不得呢,原來是個精神病人。”
蘇波聽罷外面對話,面如土色。心說:“這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精神病人殺人可是不償命的。”
他瞅著背面窗戶半開著,急切裡就想從那裡逃出去。恰巧此時,門被輕輕開了個縫,一個保安探頭探腦把頭伸進來。
路兵放開已經屈服的付明,俯身撿起個凳子向著衝進來的保安甩過來。
鄭好與張靜站在門邊,眼看著凳子就要砸到保安頭上,危急中鄭好一探手,凳子被他牢牢抓在手裡。
“下來。”路兵突然轉回身,發狂似的吼叫。原來此刻蘇波湊對方抓凳子砸人的空隙,飛快爬上窗戶,想從那裡逃出去。
但他低估了自己的身體,頭和胸從窗戶裡出去了,啤酒肚卻卡在了窗戶裡。一時進退不能。
鄭好對張靜說:“你不要害怕,我過去制服他。”張靜擔心地說:“鄭好,你要小心。”
此刻路兵把蘇波從窗戶上揪下來,甩在桌子上。兩個經濟學家滾在一塊。
鄭好迎著路兵走過去,邊走邊說:“喂,不要難為他們,有什麼事儘管衝著我來。”
路兵搔了搔頭,說:“是啊,我來這裡找的就是你呀。”說著拿著刀向鄭好衝來。“我一定要把你打趴下,這樣孫展鵬那小子就不敢再糾纏我妹妹了。”
鄭好心說:“碰見這樣的渾人,現在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見他手裡拿著刀,就說:“我手裡沒有刀,把刀放下,咱們用拳頭。”鄭好晃了晃拳頭。
路兵搖頭說:“我赤手空拳剛好打倒孫展鵬那小子。你是他師傅,定然比他厲害,我要用刀。”
鄭好說:“我是教書法的老師,不是教武功的老師。路兵說:“我才不管什麼老師呢,我不上你的當。”
他回頭用刀分別拍了拍蘇波與付明說:“你們不準動,動就砍了你們。”兩人一時噤若寒蟬。滿臉是菜的依靠著桌子,一動不敢動。
路兵說完掄刀就向鄭好砍。鄭好抓起凳子一迎,噹啷一聲,凳子的四個腿被砍刀砍去三個,另一個也被砍彎。
路兵一呆說:“好厲害。”就在對方一走神的功夫,鄭好踏前一步,扣住對方拿刀的手。
路兵手腕吃痛。想要掙脫。但哪裡掙脫的了。路兵憋紅了臉,讚道:“好大的力氣”。鄭好微微一笑,一抖手腕,路兵手裡的刀被甩了出去。
路兵喊道:“果然還是師傅厲害。”抬腿向鄭好踢過來,鄭好側身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