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彩霞說:“冦站長,你這麼說不對。是我們主動要求病人來的嗎?沒有,是他們主動來的。是我們祈求他讓我們看病的嗎?也沒有,是他們請求鄭好給他們看病,鄭好推脫不過,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開的藥。如果非要說殺人,也是病人送上門來,主動要求被殺的。”
冦站長憤怒地說:“一派胡言,你這是狡辯,並且縱容非法行醫。謝彩霞你記住了,從現在起,衛生室要停業。至於鄭好,他沒有行醫證,屬於非法行醫,不屬於我們衛生監督管理,非法行醫屬於法院。”
謝彩霞冷笑說:“知道你們衛生監督也幫不了什麼,除了收費還是收費,一旦病人鬧事就給自己撇清關係。你們連黑社會都不如,黑社會收人錢財還知道替人消災,可是你們呢,年年收錢,卻什麼也沒有做。”
冦站長一掌拍在桌子上:“謝彩霞,你太過分了。”謝彩霞並沒有被寇站長嚇住,她反問說:“寇站長,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寇站長與謝彩霞兩人僵持住了,鄭好主動站出來對冦站長說:“你們不要爭了,這件事和謝彩霞沒有任何關係。既然因我而起,並且違反國家法律,無論判怎樣的罪,是十年、二十年、無期還是死刑,我都會承擔責任的。”
慶福說:“殺人償命,你當然要受國家法律制裁,更重要的是還要賠償我們的損失。”謝彩霞冷笑:“說的好聽,什麼法律,不就是想利用死人詐些錢財嗎?”
鄭好說:“沒有關係,只是在承擔責任之前,有幾句話我要問清楚你,應該可以吧?”慶福有些不耐煩:“你想問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鄭好說:“病人死的時候出汗了,對嗎?”慶福狐疑的看了看鄭好,問:“你怎麼知道?”鄭好說:“是出了滿頭滿臉滿身的汗。”
旁邊跳起來打鄭好的瘦年輕人說:“沒有錯,自從吃了你開的最後這幾副藥,我爹出汗特別厲害,每天穿的衣服都像是水洗一樣,就是蓋得被子都溼透了,他一天天越來越不行了。”
鄭好點頭說:“我知道了。導致病人死亡,我有責任,應該及時通知你們,可是我忽略了。”
謝彩霞看了看鄭好,她若有所悟。抬起頭對所有人說:“害死病人的根本不是我們,而是病人家屬自己。”
慶福跳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冦站長對謝彩霞說:“謝彩霞,你不要亂說。”
胖瘦兩個年輕人也激動了,紛紛嚷道:“你胡說,我們怎麼會害死自己的親人。”
謝彩霞對鄭好說:“你告訴他們,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鄭好想了想,謝彩霞有些著急,催促鄭好說:“你說呀,告訴他們。”所有人都望向鄭好,鄭好說:“其實這件事情,我們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鄭好這句話一出,謝彩霞氣的直跺腳,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向自己身上攬責任。你應該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們,我們沒有錯。否則你就等著蹲監獄加陪錢吧。我也會跟著你倒黴的。”
謝彩霞最後一句話,讓鄭好紛亂的的大腦一下子驚醒了。“是啊,接下來會連累謝彩霞。”
慶福見鄭好遲遲不說話,還因為他怯了。說:“無證行醫致人死亡。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看在鄉里鄉親份上,你賠部分錢,我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謝彩霞對慶福說:“你說人證物證都在,那麼我問你,有什麼證明病人是吃了他的藥引起死亡的?”
慶福揚了揚手中處方,對謝彩霞說:“雖然沒有他的簽名,但是上面有他的筆跡,大概你不會否認這是他寫的處方吧!”
鄭好點頭說:“這是我的處方。”謝彩霞說:“有處方就一定代表吃他的藥了嗎,有處方就帶表死了和他有必然關係嗎?倘若這樣,那誣賴一個人也太過容易了吧!”
慶福冷笑了,說:“還好,這裡還有吃完剩下的藥渣,不然恐怕就要解剖屍體了。”
慶福開啟隨身帶著的包,裡面果然有鄭好開的中藥。慶福對衛生監督冦站長說:“你們來看一看,我説的是不是,這是處方。”他揚了揚手中處方。
接著他把藥渣拿到寇站長面前說:“這是他按照處方抓的藥。你們看看到底是不是他開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