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鄭好說:“放心吧兄弟,我們乾的事情,絕對是經過政府允許的。你只管放心把錢收起來,放心的花,大膽的花。濤哥不會坑你的。”
鄭好聽說是政府允許的。方始放心,沒再拒絕。濤哥看樣很高興,就多問了鄭好一句“說一說,你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搞這麼辛苦,是不是有什麼難言苦衷。”
鄭好說:“有些事需要用錢。”濤哥問:“多少錢?”鄭好說:“一萬多。”濤哥說:“多多少?”鄭好說:“一萬一。”
濤哥說:“這不是問題,明天這件事情辦利索了,可以讓財務提前把這些錢支取給你。”
鄭好聽濤哥願意先給自己支付一萬一。心裡十分高興。
回到家,他把一千元攤在床上,數了一遍又一遍。十分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掙這麼多錢啊。比起他蹬三輪,比起父親他們在配件廠辛苦工作,來錢容易得多,輕鬆得多。
車禍已經過去數天,鄭好臉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疤。但仍然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
鄭鐵山回來,問鄭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多傷。鄭好早已經想好說辭,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跌倒了。
鄭鐵山知道兒子的品性,不疑有它。只是說以後要小心。然後就去蹬三輪了。
他怎麼能夠想到這一個星期以來,發生在兒子身上,哪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情。
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鄭好星期六睡了一夜安穩覺。星期天白天又睡了一整天。睡得雷打不動,睡得昏天黑地,那真叫一個爽。
下午四點,他才心滿意足的醒來。心中想,能夠美美睡覺這難道不是幸福嗎。
幸福是什麼?對於遠足的人來說,是找到一個棲息之所,對於飢餓的人來說,是找到一碗飯湯。對於寒冷的人來說,是得到一件禦寒的棉衣。而對於他,則是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幸福原來如此簡單。
星期天晚上,鄭好按照事先約好的時間來到夜總會。
今天夜總會餐廳管飯,而且四菜一湯。菜有蛋有肉,湯是大碗牛肉湯。每人一大碗。
所有保安都十分興奮,吃的滿頭大汗,滿臉通紅。昨天保安老劉還嫌錢少,滿心不高興,今天已經忘記了不快,和所有人吃肉喝湯,說著粗俗的黃色笑話。
飯後,所有保安到客房休息,晚上十二點,所有人集合。
在濤哥的指揮下,每個人發了一頂防爆頭盔和一個兵器。頭盔是一樣的,顏色烏黑,上面寫著防爆。前面是一個大大的國徽。看到國徽,鄭好放了心。
兵器是冷兵器,有長棍,有鋼管,有橡膠棍,還有盾牌。拿到鄭好手中的是一根橡膠棍,黑且沉甸甸的。領完東西,所有保安排著隊跟著濤哥向夜總會外面走。
此刻夜總會門口已經停了兩輛卡車。在濤哥命令下。保安們亂紛紛地爬了上去。
鄭好也要跟著保安們爬上卡車。濤哥說:“鄭好和我在一起。”說罷坐進了黑色奧迪。在眾人羨慕的眼光裡,鄭好坐進了濤哥的汽車。
兩輛載滿保安的卡車,一輛黑色轎車悄悄駛離了夜總會,在月光下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