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黑臉一下子就變白了,他的胳膊瞬間脫臼。鄭好後退一步,靜靜望著黑大漢,並沒有趁人之危,趁勢攻擊。
鄭好與他無冤無仇,加之黑子剛才放棄用棍,此刻動手就留了情,並沒有損傷到他的骨骼,只是把他的胳膊拉的脫了臼。
黑子平生與人打過無數次架。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對手,最不濟也能過上十多招。
沒想到一交手,還沒有搞清怎麼回事,胳膊就突然脫臼了。而且瘦弱的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怎麼用力。
他雖然受傷,但畢竟是混社會的,並且久經陣仗,相當強悍。受傷後,不退反進。斜身換肩,向鄭好撞過來。
看到對方像坦克一般撞過來的身體,鄭好知道不能與對方硬碰硬。他向旁邊一側身。
對手的每一次打擊,都讓他成長。鄭好已經磨練成為真正高手。對力量的運用有了新的認識。
他這一側身,無論是閃躲的時間還是位置當真是妙到毫巔。
在黑子與他擦身而過的同時,鄭好抬手在對方肩部順勢輕推。黑子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砰一聲把窗戶玻璃擊破,半個身子衝了出去,所有人幾乎都驚呆了,沒想到黑子二百多斤的碩大身軀這麼快就被鄭好從窗戶裡拋了出去。
外面有許暢用竹竿晾曬的內褲,黑子的頭恰好就套了進去。他眼前一抹黑,雙手空中亂抓並且大喊:“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十分滑稽。門外很多看熱鬧的學生笑得前仰後合。
看到對方穿窗而出。鄭好心道:“不好。”打鬥中竟然忘了這是宿舍七樓。對方如果掉下去,焉能還有命在嗎?
鄭好就在黑子衝窗而出的一剎那,飛身向前,千鈞一髮之際,左手堪堪抓住了黑子的皮鞋。
哪知道黑子的皮鞋根本禁不住黑子跡近二百的重量,嗤啦一聲,鞋幫與鞋底斷裂,黑子再次向樓下滑落。
鄭好心說:“不好。”趕忙另一隻手探出,在黑子就要掉下去時候,及時抓住了對方的腳踝。然後把黑子硬生生又拽了回來。
黑子甚為皮實,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後,忘記了胳膊脫臼的疼痛,忘記了滿臉的玻璃渣子,首先扯掉頭上內褲。
他望望鄭好,又望望自己,突然哈哈笑了,對鄭好說:“你真是好樣的。”說完俯身背起地上的同伴就要離開。
小於擋在前面說:“黑子,不能走啊,這樣就算完了嗎?”
黑子抬腿一腳,把擋在前面的小於踢了一個跟頭,“媽的,你還想怎樣,難道還要老子的命嗎?”
他說完,大步離開。小於爬起來兀自跟在對方屁股後面,不甘心的說:“回去告訴濤哥,讓濤哥親自來收拾這小子……”
張海捂著腫起的半邊臉走過來,哭喪著臉說:“鄭好,你們打架,為什麼受傷的卻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