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汗還是不停的往外湧,他明顯感覺自己嘴裡越來越乾燥,手上的血管越來越癟,彷彿被抽乾了一樣,身上也越來越沒有力氣,最後擰毛巾,也成了一件費力的事情。
再這樣下去,最後自己還不脫水而亡嗎?鄭好心生恐懼。這藥發汗作用怎麼這麼厲害。
沒有任何其他辦法,流出去的,只有再喝回來,他不停地喝水,口不渴,也儘量迫使自己喝,兩暖瓶水很快喝乾。
他的肚子裡咣咣噹當全是水。可是汗還是出。沒有辦法,最後擰開自來水,開始喝涼水。
毛巾擰了約一盆水,身上才漸漸停止了出汗。
鄭好像洩了氣的皮球,疲憊的躺在床上。
他想:“可惜剛才的出汗張海看不到,誰說中藥草根樹皮不管事,用多了也是極其危險的。
藥方用漢代劑量,力量的確太大了,難道漢代的人生了病都是這樣出汗的嗎,體壯成人如此或可以承受,如果是老人和小孩,豈不是九死一生,治療一次感冒,這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透過這段時間用傷寒論上的藥方,只要對症,必然立竿見影的起效。
可見寫書的張仲景是十分嚴謹的。肯定不會讓自己的病人如此出汗,古人不會如自己這麼愚蠢的,可是為什麼傷寒論上面的方子寫這麼大的劑量呢?這的確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一通折騰,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自己這副模樣,上午的課肯定上不成了。只能中午回學校,休息以後上下午課。
快十一點時候,鄭好感覺好多了,身上有精神了,頭痛身痛消失。
鄭好心道,張仲景的藥方果然都是神奇有效的,麻黃湯勁道太大了,怪不得有那麼多禁忌。
想及此處對傷寒論,對寫傷寒論的張仲景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十一點三十,鄭好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學校。剛推開宿舍門,迎頭撞上張海。
張海說:“鄭好,你闖禍了。”鄭好有氣無力的問:“怎麼了?”張海說:“你看看吧,許暢吃錯藥了。”
許暢此時穿著一條短褲,在屋裡又跳又叫。旁邊徐曉宇正在拿著衣服追著給許暢穿。
鄭好問:“你怎麼了?”許暢說:“心裡煩,煩的很。胸口還是悶得厲害,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鄭好問:“你喝麻黃湯不是說挺好嗎?”許暢邊捶著胸口邊說:“當時感覺是挺好啊。”
鄭好問:“出汗了嗎?”許暢說:“要出汗就好了,一點汗也沒有,憋的特別難受。感覺身上毛孔好像被堵著,特別不舒服。”
張海說:“我早就說過了,中藥可以治病嗎,不能,你們就是不相信。現在好了,吃了中藥,不光病沒有好,人都瘋了。”
許暢說:“鄭好,你說麻黃湯禁忌症那麼多,是不是我觸犯禁忌了?現在,我太難受了,感覺胸口快要炸開了。”
許暢面紅目赤,手舞足蹈。顯然難受異常。
鄭好說:“按說不會,你的身體比我好,我喝那麼多藥都沒有觸犯禁忌,你喝那麼少,劑量比正常還要少一些呢!”
張海說:“你肯定用錯藥才讓他瘋了。”
鄭好說:“明明就是麻黃湯的症狀,喝了病應該好呀,怎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