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再次搶過對方的包說:“好吧,好吧,兩元五角,你上車。”對方沒有再說什麼,坐到了鄭好車上。
在國都大飯店二十多米遠地方,鄭好被酒店保安攔住,不准他騎車進去。
鄭好認識這個保安,昨天與徐芸來時,他還低頭哈腰的獻殷勤。不過昨天他是飯店客人,而今天卻成了三輪車伕。
鄭好說:“那麼多汽車都開進去,為什麼我就不能進?”保安一臉嚴肅“汽車可以,三輪車不開以。”
沒辦法,鄭好車子放在路邊,幫那位青年把行李提進飯店大廳。
對方遞給鄭好兩元錢。鄭好一愣,說:“不是說好的兩元五角嗎?”
青年盯著鄭好,眼鏡裡透視出犀利的目光,他說:“那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我只認兩元,你不要就算了。”鄭好只得接過這些錢。
他在國都大飯店門口等了一會。進進出出人不少,可是這裡的人大都選擇計程車。對他的招呼視若無睹。
離徐芸約定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無奈何,鄭好打算空車回去,換身衣服再趕回來。
這時酒店內跑出個服務員,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有了計程車,向鄭好招手,鄭好跑過去。
服務員說:“有兩個客人急著去火車站,多少錢?”鄭好欣喜。說:“一個人三元,兩個人就便宜些,算五元吧。”
服務員說“客人要快,因為火車馬上就要到站了。”鄭好說:“可以。”
當他看見乘客時,頓時傻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每個人大約300斤,兩個人站在那裡像小山一樣。他們手裡各提了一個與他們體重相當的箱子。
當鄭好接過兩個人箱子。一提之下,竟然沒有提動。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只得一個一個搬運。僅僅兩個箱子,就搞得他出了汗。
當兩個人上了他的車子,三輪車被壓得咯吱吱響。輪胎一下子癟下去許多。鄭好心疼不已,心說:“車子可不要壓壞啊!”
沒有辦法,這活接了,咬著牙也要硬撐下去。
坐車胖女人對鄭好說:“我們要趕9點火車,不要晚了。”鄭好看了看國都大飯店門口的表,此時已經8:30了。
他說:“一般車站到這裡需要四十分鐘路程。30分鐘恐怕趕不到了。”胖女人說:“我們再給你加兩元,若不行,我們找別人。”七元錢,價格不菲。鄭好咬了咬牙,搓了搓手說:“好吧。”
此時鄭好的三輪車似乎已經達到它的承載極限了。鏈子格格的響,如上緊了的發條。
行了約20分鐘。鄭好臉上汗水嘩嘩的淌下。眼睛裡也進了汗,刺激得他看東西都模糊了。只得不停用手抹汗。
車子像是一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每一次蹬車,必須依靠整個身子的重量下壓。才能使車子前行。
坐車的胖女人嫌鄭好慢,邊看著手上的表,邊不耐煩得催促著鄭好。“快,快些。”鄭好說:“好”,車子比剛才快了些。胖女人說:“再快!”
“前面穿藍衣服的,蹬三輪車的,你馬上停下來。”這時鄭好聽到背後有擴音器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城管。
“你不用回頭看,說的就是你。你影響了市容,馬上停下來,接受處理。”擴音器喇叭傳來了更嚴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