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竹望著觀主的手心又道:“再加上這個修符的天才,咱們太虛觀恐怕十年之內,就能重現當年的輝煌了。”
林悅竹正沉浸在喜悅中時,場間忽然傳來了一個柔弱的聲音,那聲音雖然柔弱,卻透著一股倔強。
“他贏了我師兄才能留在山上,若是不能,符道天才也不過是個笑話。”
林悅竹尋聲看去,說話的人正是站在蕭半山身邊的蕭雨柔。
林悅竹皺了皺眉道:“你個小丫頭懂個什麼,他高你師兄一個大境界,又怎麼可能會輸呢?”
蕭雨柔爭論道:“可林姨娘你之前還說,要將那符道天才打殺了呢,怎得才過了一會兒,你就改口,反而稱讚他起來了呢?”
林悅竹面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她年輕的時候,也是愛慕白訪雲的,但相比較白訪雲本人,林悅竹更愛的是有白訪雲在的那個太虛觀,在世間受萬人仰慕的那種感覺。
但從白訪雲死後,太虛觀雖然還是被稱為世間第一大門派,但林悅竹知道,這第一已經有些名不副實了,之所以太虛觀還被這麼稱呼,很大程度上是仰仗了白訪雲的遺澤。
而當七星君這一輩弟子老了之後,太虛觀的年輕弟子中,除了羅詩蘭以外,竟是再也沒有一個能撐得住場面的弟子。
林悅竹很懷念當初的太虛觀,她自然渴望有更多的資質上乘的年輕弟子成長起來。
蕭半山理解林悅竹,便安撫道:“小孩子不會說話,師妹不要在意,咱們靜觀其變就好了。”
蕭雨柔還不服氣,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緊張的注視著乾坤界中的白舒的身影。
黃俊已經很久沒有畫過符了,他此刻畫的是一道較為溫和的水牢符,他只想把白舒困住,贏了這場就好了,他絕對不想再挨常悅的鞭子。
黃俊畫了數千羅詩蘭的畫像,人們都以為他是丹青大師,但只有少數人知道,黃俊在上山之前根本沒接觸過筆墨,他第一次握筆,就是畫符,符咒才是黃俊曾經最熟悉的東西。
當年知道黃俊修符的那些人,心裡都想著,哪裡有小孩子修的進符去,他們卻不知道,黃俊不僅修的進去符道,還修的很好。
黃俊本來以為,許久沒有畫符的自己,已經忘了那些奇妙的,蘊含天地法則的圖案,他以為自己只對羅詩蘭的樣貌而敏感,再也想不起來那些動人的痕跡,他以為自己畫符的手應該是顫抖的。
但當黃俊雙指併攏,第一個起筆動作出來的時候,他的手穩定的像是鐵鑄的一般,他指尖那流動而美妙的曲線就彷彿是昨日才畫過一般,那是一種骨子裡的本能,是隻有他自己,才能領悟和體會到的一種自然。
天地自然水牢生。
黃俊最後一筆畫完,那道凝結在空中的符咒頓時閃了一下,下一秒就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了空中。
而白舒的身邊,驟然多了幾道水牆,白舒的身影在水的隔斷下,變的模糊不清了起來。
眾人都以為黃俊沒有武器,但除了常悅誰會知道,他還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