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說完,看著介子期的樣子,越看越覺得滑稽,就連白舒自己也覺得好笑,忍不住偏頭笑了起來。
介子期被白舒一句話說的臉色都發黑了,撫碧坪上有和介子期一樣,為了衣著的華美,而穿的稍厚一些的人,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反而是那些衣著清涼的弟子,在聽了白舒的話之後,看到介子期那滿頭大汗的樣子,也不覺得他有多麼瀟灑了,只覺得他果真像白舒說的一樣,有些滑稽。
而白舒站在介子期面前,裸露著微微有些肌肉的手臂和大腿,泰然而生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白舒笑了一會兒,看著介子期道:“我可不是來參加你的活動的,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白舒說罷,邁步就要往裡面走,卻又被介子期攔住了,介子期道:“來都來了,不和我們切磋交流一番麼?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介子期明知故問,就是想讓白舒在眾人面前親口說出,他自己還是動心境的事情,畢竟從動心境突破到歸靈境,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認真修煉,都可以達到,可今年新入門的內門弟子中,唯有白舒一人,還遲遲沒有進入歸靈境。
白舒一而再被介子期攔住,心中已經微微有了怒氣,剛要說話,卻看到角落中楊孤城站了起來,他走上前道:“白舒都說他有事了,你還攔著他,是不是想打架,我陪你!”
因為那首一剪梅的原因,眾人都知道楊孤城和白舒的關係不錯,是以這時候楊孤城站出來為白舒說話,眾人也沒有覺得奇怪,楊孤城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天資頗高,境界和介子期,是一樣的,真要打起來,楊孤城也未必會輸。
介子期不屑的冷哼道:“好啊,我也正想請教呢?”
白舒卻對楊孤城微笑道:“孤城,回去坐著吧,不礙事兒的。”
楊孤城還想說話,白舒卻已經問介子期道:“我聽說你沒有被柳師叔收為親傳弟子?”
介子期面色冷了下來,已經猜到了白舒接下來要說什麼,冷冷的道:“是。”
白舒微笑道:“我還聽說,你被天樞宮王易卓師兄收為了弟子,對不對?”
場間嘈雜的聲音,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只剩下一陣陣的熱氣,蒸著人們的身體,場中的氣氛凝重而壓抑。
介子期咬著牙道:“沒錯。”
白舒面對無數人的目光,神色不為所動,他繼續說道:“那麼按照輩分,你應該喊我一聲師叔,對不對?”
介子期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他的手按在劍柄上,微微有些顫抖,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徐慕靈忽的起身,打圓場道:“都是同門,一個輩分,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呢。”
白舒看了徐慕靈一眼,理都沒理她,就要往裡面走。
這下子連徐慕靈的臉面都有些掛不住了,她在太虛觀多年,還從沒有人敢像白舒這樣無視她。
徐慕靈在一旁氣的牙癢癢,而介子期第三次將白舒攔下道:“你聾了麼,別人說話,你都不應。”
白舒認真的道:“她不是說同門之間,不必將輩分分的那麼清楚麼,既然這些輩分之類的東西並不重要,我又不認識她,那我為什麼要理她呢?”
介子期一時語塞,指著白舒,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舒卻笑道:“你要是真的覺得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那你就喊我一聲師叔來聽聽,我就立刻去和那個女人請罪見禮,你看如此,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