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還敢耍花樣。”封姓男子將那淡藍色的紙鶴在白舒眼前晃了晃,收進了懷裡,轉而又走到白舒身前,對著白舒一陣拳打腳踢,直打的白舒嘴角出血,鼻青臉腫才停手,期間白舒也嘗試過還擊,但無奈境界差距太大,沒有什麼效果。
等封姓男子打累了,白舒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用戲虐的眼光看著封姓男子道:“你們趁著我師父還沒找回來,趕緊跑吧,我們太虛的東西,你們這些異類,休想染指分毫。
封姓男子面色一寒,單手化爪,抓住了白舒的脖子,緩緩用力,似是要將白舒捏死。
一直安安靜靜靠在牆角的蕭雨柔此刻卻突然大聲的喊道:“你們不許殺他,我的命魂燈是我爹親自幫我點的,只要我一死,我爹就可以立刻知道我的位置,我大師兄許劫和三師兄餘觀,都是破虛境界,我二師姐羅詩蘭,現在就住在荷花塘居里面,她也是破虛境界修為,再加上我爹,你們插翅難逃。”
封姓男子冷笑道:“有我們看著你,能讓你死了?”
蕭雨柔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決絕,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從小就學了一門叫做焚心的功法,哪怕我全身靈氣被封印,身體不能活動,我也能一個念頭下去,立刻使用這門功法,焚心一旦使用,我的整個氣海就會立刻燃燒起來,將我整個人都燒為灰燼。”
“焚心的存在,是我們修道中人,尤其是女弟子們最後的尊嚴,我不能選擇我自己什麼時候出生,但我至少可以選擇什麼時候死亡。”
蕭雨柔一字一句的道:“然後,我可以拉著你們給我陪葬。”
封姓男子只以為蕭雨柔是一個怯懦的小姑娘,卻不想此刻她目光中帶著決絕,有著向死而生的勇氣。
他半信半疑的鬆開了白舒,白舒跌坐在地上,立刻大口的喘著氣,但他看像蕭雨柔的目光卻不同了,如果不是蕭雨柔,他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那胖子冷眼旁觀了半天,此刻卻一聲不響的拿起草繩,將白舒捆了個嚴實,丟在火堆邊。
“你究竟知不知道古劍的事情?”
白舒吐了口血唾沫道:“從沒聽說過這件事情,我今年剛入太虛,入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壁畫。”
那胖子嘆了口氣道:“我在太虛這麼多年,都沒有探得古劍的秘密,如今眼看太虛待不下去了,竟然連一個孩子的話,都忍不住要去相信。”
白舒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他這種有耐心在潛伏太虛七年的人,亂了心智。
當下白舒便問那人道:“你們殺我也好,不殺我也罷,至少讓我弄個明白,這兩柄劍究竟是什麼?”
那胖子苦笑道:“這事情就算我不告訴你,你在太虛待久了,總會聽到一些風聲的,興許你直接問你師父,他也會告訴你的。”
那胖子望著火光,長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的道:“相傳天地初開之時,鴻蒙之氣一分為二,化做了兩柄劍,一劍為陰,一劍為陽,散落人間。”
“後有江湖傳言,陰陽合一,天下無敵。”
白舒聽到了這番話,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甚至笑的有些肚子疼,白舒放肆的嘲諷道:“看你挺精明的,這種事情你們也信麼?天下無敵的只有一條龍,但可惜她已經不在我們這片大陸上了。”
那胖子眼中精光一閃,他眯著眼睛道:“你說的是燭九陰?”
白舒笑而不語,在聽到這天下無敵的傳言之後,他再也提不起興趣和這二人交流了。
這時封姓男子卻好像發現了什麼,指著白舒驚道:“這小子身體有些不對勁兒。”
被封姓男子這麼一說,那胖子也發現了不對,剛才還是鼻青臉腫的白舒,現在除了嘴角還掛著血跡,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了。
“他才動心境,身體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快?”封姓男子蹲在白舒身邊,用手在白舒身上摸了幾下,面色一變道:“這小子,才動心境,就已經有氣海了!”
那胖子瞬間想通了什麼,皺眉道:“你是魔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