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往瀑布深處走了幾步,卻隱隱約約的看見瀑布後面有些光亮,白舒走到瀑布近前,頂著漫天水霧,撥開了厚厚的水簾,穿過了瀑布,卻在瀑布的後面,發現了一個溶洞。
這個洞不大,只有大概十幾步的深淺,洞中點著一堆火,但由於少了月光的照明,洞裡面卻顯得比外面還要昏暗。
有兩個中年人坐在火堆邊上,身旁放著兩個藥簍,藥簍之後的角落裡面,有一位蜷縮著身體,赤著雙足,手腳被草繩綁住的少女,那少女正是白舒要找的蕭雨柔。
蕭雨柔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恐,臉上滿是淚痕,嘴裡被布團塞著,說不出話來,見到白舒進來,蕭雨柔一個勁兒的嗚咽,像是在示意白舒趕緊離開這裡。
白舒嘆了口氣,往火堆的方向走了幾步,又擰了擰自己衣服上的水,才皺著眉頭看向那兩個中年人道:“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們,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師妹。”
白舒這句話說的還是有底氣的,蕭半山作為武曲星君,身家必定豐厚,這兩個人沒有傷害蕭雨柔,就說明這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那兩個人一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睛頗為有神,閃著寒光。另一人則是身材微胖,一臉的和善,坐在火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和善的胖子聽了白舒的話,站了起來,笑道:“我們哥倆在太虛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一個黃口小兒,又能給我們什麼呢?”
白舒冷聲道:“我是開陽宮武曲星君的第八位親傳弟子,被你們綁起來的,是我的小師妹,是我師父的親生女兒,如果我們兩個有了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師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二位恐怕也承受不住我師父的怒火,不如咱們就此將誤會解開,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二位的,如果我師妹有什麼得罪二位的地方,那我也在這裡先給二位賠不是了。”
那胖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白舒道:“你這話倒是說得有幾分道理,一個動心境的小子,倒是比這歸靈境的小姑娘強多了。”
他說著說著,面色一寒道:“可惜你這師妹聽了不該聽的話,這些話要是傳到你們師父那輩的耳中,我們在太虛,怕是沒有好日子可過了。”
白舒面色一變,他怕就怕,會是這種情況,如此一來,他自己和蕭雨柔,恐怕就要是凶多吉少了。
白舒穩了穩心神,問道:“你們也是觀裡的人?那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這些親傳弟子,都是有命魂燈的,你們殺了我們,命魂燈一滅,我師父會立刻察覺到的,到時候,你們也休想離開。”
一直不說話的身材高大那人,此刻也站了起來道:“別和他廢話了,先綁起來再說。”
那胖子伸手攔住了那人道:“稍安勿躁,這小子聰明的很,說不定也知道一點兒訊息呢。”
白舒不知道他說的訊息是什麼,只看見蕭雨柔在角落痛苦的掙扎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蕭雨柔被堵了嘴巴,多半是因為那兩人嫌蕭雨柔話多,當下白舒道:“你們先鬆開我師妹,我保證她安安靜靜的,不折騰。”
那胖子點點頭,走過去將綁著蕭雨柔的繩子弄鬆了一點,又將堵著蕭雨柔嘴巴的布團扯了下來。
白舒不等蕭雨柔說話,就柔聲安慰道:“雨柔,別怕,我在這裡呢,你別說話,一切都交給我。”
蕭雨柔小聲的抽泣著,雙目緊盯著白舒,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那胖子才對白舒道:“你師父有沒有給你講過太虛門口那影壁上所刻畫的故事?”
白舒一愣,仔細回想起那影壁上壁畫的內容,隱約記得上面畫的是天地初開之時,鴻蒙之氣所化做的兩柄劍。
“你說的是那兩柄劍?”白舒當即回答道。
“沒錯,我們潛伏在太虛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兩柄劍。”
白舒心中波濤起伏,臉色卻是如常,那壁畫上並沒有提到那劍的去向,這人卻在太虛潛伏多年,又在此時此刻問起了那兩柄劍,白舒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白舒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硬著頭皮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兩柄劍在我們太虛?”
白舒其實什麼也不知道,他此刻是在詐這胖子。
但那胖子聽到白舒這話,眼睛卻驟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