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攔我,找死。”洛凡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不管是星院還是軍營,洛凡都是最優秀的那個上位者,不管是衝鋒殺敵,還是攻城略地,都沒人是洛凡的對手。
所以白舒在洛凡眼裡,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值一提。他聽到白舒訊息的時候,聽到的都是女人的名字,卻忽略了白舒,也是四派論道的八強之一,更是為世人稱道的道法天才。
白舒能理解洛凡的心情,也同樣為洛凡傷感著。葉桃凌性格的形成,是一個難以捉摸的意外,這世上除了白舒有這種細膩的心思,和這種接近葉桃凌機會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機會走進葉桃凌的內心。
所以在面對洛凡的怒火的時候,白舒不僅沒有惱怒,反而還有些興奮起來。
他饒有興致的和洛凡拉開了距離,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跟我相安無事,等下還能上星院裡面看個熱鬧,若是真和我動起手來,你今天恐怕很難離開這裡了。”
白舒的基礎紮實,小手段層出不窮,就算洛凡是破虛境界,一時半會兒也決計奈何不了白舒。
可洛凡不知道這一點,他根本不想同白舒廢話,像一頭餓狼一樣向白舒衝了過來。
另外一邊,葉桃凌已經入了星院,星院之中,星羅棋佈的排列著六十四盞燈杆,分佈在不同的位置,高低和大小,也全不一樣。
有些星燈小到燭臺般大小,而高大的,卻如同小樓一般。再次看到這些星燈,葉桃凌又想起了這些燈火同時為自己點亮的那一瞬間。
那是葉桃凌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最美麗的場景。
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就是,盛世煙火因你而放,所有人都在看煙火,卻沒一個人想起你。
還是那個少女,還是那身紅衣,葉桃凌一路燒進了星院深處,但凡是經歷過葉桃凌上一次闖星院事件的人,都惶惶不可終日,大呼小叫著,卻沒人敢擋住葉桃凌的路。
雖然罪過都是洛凡一個人背了,但星院之中有誰心裡不清楚,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葉桃凌呢!
上一次葉桃凌入星院撕毀了星院至寶山河卷,那這一次呢?她難道要把六十四盞星燈,連根拔起麼?
葉桃凌入星院的訊息,一路從山門傳到了星院深處,星院之中幾乎沒有什麼天啟,破虛在星院之中,已經算是很高深的境界了。
葉桃凌第一次來的時候,只是破虛初境,星院之中就沒人傷的了她,而今幾年過去了,她已然破虛巔峰,這一次,又怎麼可能有什麼閃失。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白舒才放心的任由葉桃凌入星院去折騰,他自己正好試試,自己浸淫在希微巔峰以久的修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實力。
洛凡久經沙場,戰鬥經驗遠遠超過白舒,但論起天賦和機緣,他卻不是白舒的對手。
洛凡空手,白舒也就不用劍,只以天心掌和虛極障招架,時不時遇到實力過強的攻擊,白舒還會動用山字元,甚至是用一招學的像模像樣的雪後初晴,來騙一騙洛凡的眼睛。
洛凡基本沒和四派中的弟子交手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白舒這麼難纏的對手。越是段時間內拿不下白舒,洛凡就越是急躁,攻防之間,甚至出現了明顯的失誤,讓白舒抓住了機會。
白舒一掌拍在了洛凡的胸口,並在最後一瞬間收了幾分掌力,饒是如此,洛凡還是如遭重擊,口吐鮮血。
白舒趁此機會抽身而退,收了靈氣道:“你心境亂了,不然我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洛凡吐了口血,也不理白舒,抬腳就要往星院走,白舒卻再次不依不饒的攔住了洛凡,說道:“讓她一個人去解決,你就別過去添亂了。”
洛凡神色焦急,又想和白舒動手,但想到白舒那些磨人的手段,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說道:“葉桃凌有危險。”
白舒能看得出來,洛凡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而且星院還是洛凡的地盤,所以白舒第一時間選擇了相信洛凡,他一邊拉著洛凡往星院走,一邊奇怪的問道:“幾年前葉桃凌破虛初境,都視你們星院如無物,而現在她已經破虛巔峰,世間再難找到同境界的敵手,你為什麼說,她會有危險?難不成,你們星院之中,還有什麼天啟境界的高手不成。”
洛凡瞪了白舒一眼道:“是我們星院本身的佈置,能威脅到葉桃凌,上一次沒動用那個手段而已。”
聽了洛凡的解釋,白舒隱隱感覺到了不妙,加快了腳步並問道:“到底是什麼手段,你說清楚!”
沒有了白舒的阻礙,洛凡卻已經不想再和白舒說話了,一言不發的就上了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