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應了一聲,卻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再次提醒白舒道:“以小姐的性子,估計也就是自己一個人,而且過的不知道有多麼清苦呢!”
白舒安慰白露道:“流言蜚語做不得真,就算是她聽聞了,她也不會信的,而我現在,是數著日子過的,你儘管放心,用不著兩次三番的提醒我。”
白露被白舒拆穿,吐了吐舌頭,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開開心心的對付起了身前的早飯。
蒹葭則有些好奇的偷瞄著葉桃凌,畢竟她之前只是聽說過紅衣桃主的名字,而葉桃凌久未下山,她一直沒機會親眼見一見紅衣桃主的風采。
葉桃凌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極少說話,也基本上沒有什麼表情上的變化,除了白舒以外,旁人很難看出葉桃凌情緒的好壞。
雖然白舒成功的將葉桃凌帶回了人間,可葉桃凌十幾年來潛移默化的一些習慣,總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分崩瓦解,她雖然時常會笑,但更多的時候依舊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她除了那天睡了個懶覺之外,依舊是每天清晨早早起來練劍。
在旁人眼裡,葉桃凌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她依舊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給自己準備棺材的女子,依舊瀟灑的像是不羈的山風,肆意妄為的吹襲著。
忽然之間,葉桃凌放下了碗筷,站起身道:“我先去打水了!”
葉桃凌的那株向日葵已經開出了花來,每天葉桃凌都會仔仔細細的給那盆花澆上三次水,白舒能看得出來,葉桃凌很喜歡這盆花。
白舒點了點頭道:“今天讓紙鳶跟著你吧,我陪我這兩位姐姐四處轉轉。”
葉桃凌一言不發,只是凝注著白舒的眸子。
白舒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晚上按時回來。”
得到白舒這句保證,葉桃凌這才心滿意足的牽起了紙鳶的手,下了天一峰去。
葉桃凌離開之後,白舒和蒹葭彷彿鬆了一口氣一樣,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沒有了剛才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白露甚至很誇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呼吸有些急促道:“真想不到我一個下人,居然能有機會和葉桃主同席吃飯,簡直像做夢一樣。”
蒹葭也附和道:“是啊,想不到葉桃主生的如此貌美,簡直比小姐還要好看。”
白露隔著桌子用手指戳了戳蒹葭的額頭道:“小姐也不差的好麼,只不過葉桃主這一身紅衣穿上,氣勢太強了,壓的人喘不上氣來。”
白舒見兩人誇張的樣子,不禁說道:“真的假的?葉子她雖然冷淡了些,但性子還是不錯的,不至於給到你們壓迫感吧!”
白露瞪大了眼睛問白舒道:“你剛才喊她什麼?”
白露這麼一問白舒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自己和葉桃凌已經這麼熟了,他甚至沒喊過董色的小名,只是在某個寒夜,隔著房門喚過她一聲寶貝。
白舒語氣有些微牽強道:“師姐也這樣喊她,我跟著喊,叫習慣了。”
白露欲言又止,意味不明的望著白舒,最終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