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舒剛想到這裡,瞎婆婆就說道:“觀主交代過,這勾玉就暫時留在你的手上,交由你來保管,等你成了少觀主,你就有資格翻看那竹簡了。”
白舒心裡有些發癢,卻還沒有忘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於是白舒問瞎婆婆道:“婆婆,近幾年除了我之外,還有人透過您這塊勾玉上過小書閣第七層麼?”
瞎婆婆默然搖頭。
“那另外一塊白色勾玉,現在在誰的手裡?”
白舒總歸是要知道,究竟是誰帶黃俊上去,看過一次那道殺字元,究竟是誰想要和自己過不去?
畢竟太虛是白訪雲的地盤,有人與白舒為難,總歸是說不過去的。
瞎婆婆沒有猶豫,直接回答白舒道:“另一枚勾玉,一直都在羅道全的手裡,只不過他死之後,勾玉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白舒驟然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有些發愣,很快白舒問瞎婆婆道:“羅道全是哪位前輩,觀中的天啟前輩麼?”
瞎婆婆點頭道:“他當年修為壓了現在的觀主一頭,只不過他已經不在觀中多年了,有人說他已經仙去,也有人說他神遊太虛,去探索天道了。”
就在白舒以為這一條線索斷了的時候,瞎婆婆一句話,讓白舒立刻緊張了起來。
“羅道全是白訪雲和蕭半山的師父,更是羅詩蘭的爺爺。”
白舒目瞪口呆,這才想起羅詩蘭解釋過自己姓氏的事情,白訪云為了讓羅詩蘭名正言順的入觀,不像自己一樣受人排擠,他給羅詩蘭安上了一個羅道全孫女兒的名號。
那羅道全這枚勾玉,若是留在了太虛,要麼就在白訪雲手裡,要麼就在蕭半山手裡。
白訪雲已經死了,能帶黃俊上小書閣的,就只有蕭半山了。
白舒驟然想通這一關節,不僅沒有覺得憤怒,反而還有些開心了起來,因為這意味著蕭半山知道自己的身份。
之前白舒還一直愧疚於自己欺騙了蕭半山的感情,但如果蕭半山也一直在欺騙白舒的話,那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蕭半山能親手害死親如長兄的白訪雲,他能騙過白訪雲,就說明蕭半山的城府也不淺。
難道那些關懷和照顧,都是裝出來的麼?
白舒不能自已的笑了出來,然後他問瞎婆婆道:“那這段時間以來,我師父蕭半山有來過小書閣麼?”
瞎婆婆凝神想了想,回答道:“他還真來過一次。”
“您可記清楚了?”
“我眼睛雖然一塌糊塗,心可清楚著呢。”
白舒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如果這是蕭半山的陰謀,那麼自己為什麼還是順風順水的,一天變得比一天要強?
他就真的不怕,青出於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