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凌深深蹙眉,半響才說道:“你現在基本是零基礎,用天劍術豈不是個笑話。”
要知道,白舒的半吊子天劍術還沒遇到過敵手呢,葉桃凌卻說白舒的天劍術是個笑話。
白舒正不服氣,冷不丁被葉桃凌用乾滄的劍柄打了一下手腕,白舒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專心一點,手腕壓住。”
白舒頓時收斂了心思,甚至也學著葉桃凌的模樣,連靈氣也不用,單純的依靠身體的力量來進行劍道的訓練。
練劍辛苦,時間過的也快,一晃的功夫,就到了傍晚,白舒放下星隕的那一刻,渾身都痠痛了起來,白舒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這麼勞累,是什麼時候了。
而自從白舒從姑沛回到太虛觀以後,就很少觸碰到星隕了,這一下午的和星隕的接觸,白舒甚至感覺到了星隕的興奮。
白舒拍了拍星隕冰涼漆黑的劍身低聲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忘記你的,未來還請你多指教。”
葉桃凌就在白舒身邊看著這一幕,她見狀奇怪道:“你居然還和劍說話?”
白舒大驚小怪的看了葉桃凌一眼道:“你難道沒和乾滄培養過感情麼?”
葉桃凌下意識的摩挲著乾滄的劍柄道:“我和它相熟相知,只不過我終究是千年中它所陪伴的主人中的一位,而無法和它共度餘生。”
白舒聞言居然也情不自禁的悲傷了起來,因為星隕對於白舒而言,不單單是武器,更是生死患難的朋友,白舒從見星隕第一面,給它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註定了他要跟星隕一起,讓眾星隕落。
可葉桃凌說的不錯,劍或許可以永恆不變,但人終究是紅塵過客,總會有容顏老去,轉世輪迴的那天。
這是難以改變的事實,也是此刻兩名劍修的悲哀。
沉默中,紙鳶做好了飯菜端了上來,開口第一句就是:“葉姐姐,嚐嚐我做的飯菜吧,不僅能吃,而且好吃。”
葉桃凌面子終於有些掛不住,白舒則被紙鳶逗的忍俊不禁。
晚飯之後,白舒準備去天樞宮跟隨柳念修道,葉桃凌則留了下來,沒有跟白舒一併前往。
只不過在白舒臨行之前,葉桃凌對白舒提出了一個請求。
葉桃凌想住在天一峰之上,當白舒問她為什麼的時候,葉桃凌回答說:“我不想一個人留在臨崖小築。”
就在這一刻,白舒真的感覺到了,葉桃凌在慢慢的改變著,因為在劍宗的時候,葉桃凌一個人幽居後山,不和任何人接觸,在太虛觀裡面,大雪封山的那一個月,她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住處一步。
一直以來,葉桃凌都習慣於一個人生活,沒有憧憬過,也不羨慕別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