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半山嘆道:“那你用劍強的過葉桃凌麼?修符可比黃俊還更有天賦?幻術及的上蘭丫頭,掌法追的上天心老道不成?”
白舒再次沉默,蕭半山說的是事實,他魔宗的功法也比不上純均和承影,更不要說孟克之之輩,而且白舒還有一個別人所不具備的優勢,就是他一身強大無比的劍靈氣。
就算是白舒有劍靈氣,他還是比不過這些人。
蕭半山見白舒蹙眉思考,便繼續道:“學這麼多未必是一件好事兒,儘管我知道你不論學什麼,都極為認真和努力,而且你的天資極高。”
蕭半山頓了一頓道:“可倘若你專心致志,我想你真的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歷史之上。”
白舒忽然笑了,他搖頭道:“我本來就沒什麼野心,小富即安,沒有志向,更談不上什麼夢想,只是有些時候覺得這世上有些不公罷了。”
白舒話只說了一半,只要能剷除這些不公,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劍好用就學劍,符好用就畫符,手段多一些,總好過餘秋寒所言的黔驢技窮,至於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白舒還從來沒想過。
一劍摧城如何?天下無敵又如何?
能叫人起死回生麼?
白舒眼中星辰謫落,喉嚨中似乎是傳來了一聲嗚咽,不再說話了。
蕭半山的注意力也完全被蕭雨柔吸引了過去。
蕭雨柔雙手不急不緩的捏了幾個白舒完全看不懂的法訣,忽然之間,周圍的靈氣卻都開始異動起來,白舒能清楚的感覺到,蕭雨柔在努力的溝通著天地靈氣。
只是讓白舒奇怪的是,以蕭雨柔的境界和實力,不應該引起這樣強烈的靈氣異動啊。
蕭半山凝神看著,忽然間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唐向婉和蕭半山老夫老妻多年,一看蕭半山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對,忙問道:“半山,怎麼了?”
蕭半山沉著臉道:“這招雨柔要是用不好的話,自己就會被反噬而受傷,是我疏忽了,都不知道她胡亂練一些什麼道法。”
唐向婉聽蕭半山這麼一說,也急了,就道:“那你還不趕緊攔住她,這比試就算了,以後機會還多的是。”
蕭半山無可奈何道:“晚了。”
他話音一落,遠處山脈間的霧氣忽然間像是被風推著一樣,一下子飛快的流動了起來,越聚越多。
而蕭雨柔手上動作也越來越快,那月興和尚面色不自覺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這次四派論道,太虛觀中不少年輕弟子都是手段了得,到了現在,儘管他藝高人膽大,也不得不要小心謹慎的對待,若是陰溝裡翻了船,到時候可就鬧出了笑話。
白舒聽到蕭半山那麼說,又看到蕭雨柔勉力施法的樣子,心中也是一緊,蕭雨柔跟著白舒久,受白舒影響也最多,她也是一個說話做事都很認真,很用力的人,以蕭雨柔的心性,在這種場合下用出的手段,必定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