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有一位看場的太虛觀的師兄也勸道:“白舒,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白舒搖了搖頭道:“你難道沒看見他看紙鳶的眼神麼?”
白舒平靜道:“他眼中全是褻瀆。”
眾人一聽這話,聯想起陳淼的一些傳聞,也琢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而且……”白舒微微一頓,看著那位太虛觀的師兄道:“你剛才離這裡最近,你也看見這一幕了,你卻毫無作為,還要等我過來……”
“你瞎麼?”白舒不屑至極。
“你有什麼資格勸我?”
“今天這死鬥他接他就會死,他不接……”
“我也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太虛觀!”
白舒這句話說完,瞳孔中驟然暈出了一點紅,那些他本以為自己身上已經被羅詩蘭消磨的乾乾淨淨的那些殺氣,再一次在白舒胸中洶湧澎湃的激盪了起來。
瞎婆婆說的果然不錯!
白舒在品味著那份殺意,似乎馬上,面前那人就要血濺當場。
此刻整個騰霄廣場的人都圍了過來,聽聞白舒這一番話,都下意識的感覺後背發涼。
這僅僅是和那小姑娘拉扯了幾下,說了幾句混賬話,就要鬥個不死不休麼?
那要是陳淼真的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呢,白舒會不會把劍宗拆了。
不過片刻,白舒的星隕在空中開始微微顫抖,發出了嗡嗡的聲音,白舒已經要出手了。
陳淼被白舒身上的殺意下的汗毛炸起,一下子哭喊出來道:“李安憶快救我,我不想死。”
在最後一刻,陳淼選擇了喊李安憶,而不是那個一直在保護他的焦昆。
“讓你動紙鳶!”白舒一句話出口,已經從空中摘下了星隕,澎湃的靈氣一下子從白舒身體中湧了出來,宛如實質的一道劍氣,從白舒的星隕劍的劍鋒出迸發出來,白舒此時此刻大腦裡一片空白,就想要殺了陳淼,他自然而然的,用出了無字劍。
這一劍勢如迅雷,如果斬出來,陳淼必死無疑。
因為餘秋寒不敢接這一劍,青竹道人也不敢接,陳淼這種人,接不下也不敢接,躲不掉也逃不了。
李安憶知道自己也改變不了事情,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鬆了口氣,陳淼這種人死性不改,遲早要死於非命的,此時死在白舒手裡,說不得還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至少白舒給了陳淼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他珍不珍惜,接不接下來,已經不重要了。
焦昆離陳淼最近,在白舒摘劍的那一刻,他飛也似的跑了,而那名被白舒罵的太虛觀弟子,剛想要還嘴,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這一刻白舒衝冠一怒,狀若瘋魔。
白舒兩大逆鱗,一是問兒,一是紙鳶,誰碰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