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舒就帶著紙鳶來到了荷花塘居中,今天有羅詩蘭和蕭雨柔的比試,此時此刻羅詩蘭剛剛洗過了頭髮,一頭青絲溼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身上漾著一陣水汽。
白舒幫羅詩蘭梳著頭髮,紙鳶則蹲在一旁用翠玉花灑澆著花,外面寒冬如舊,屋子裡面卻是春意盎然,甚至滿是花粉的清香。
“師姐,那魅兒不會出問題吧?”自從昨晚那山魅鑽進了白舒的玉佩之中,他就把玉佩從胸口換到了腰間,儘管羅詩蘭解釋的清清楚楚,白舒卻還是覺得有些許的不自在。
羅詩蘭背對著白舒,望著窗外道:“放心吧,只住幾日就好,她之前就像是小孩子,不懂事兒,你只要教她,她自然聽話的。”
白舒微微放下心來,又道:“師姐今天的對手強不強啊,我去看了一眼,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羅詩蘭心不在焉道:“到時候去了就知道了,我根本沒有提前去看對手的名字。”
白舒笑笑道:“也是哦,我要是有師姐的實力,我也不用去看。”
說話間紙鳶放下了花灑,拉著白舒的袖子問道:“我先去廣場玩兒,等下你來接我。”
白舒拍了拍紙鳶的腦袋笑道:“好,可別走丟了,可別去沒人的地方亂跑。”
紙鳶聽話的點了點頭,小跑著去了,在木棧道上留下了蹬蹬蹬的踩踏聲。
“師姐,今天肯定好多人去看你,我給你扎一個非常好看的髮式,讓他們把眼睛看掉。”
羅詩蘭喜歡簡單素淨,卻也不想逆了白舒的意,一動不動的坐在窗邊,任由白舒擺弄自己的頭髮。
此刻還早,騰霄廣場的四派弟子卻已經紛至沓來了,場上朝雲將散,明日高懸,晨景如夢如幻。
朱雀臺附近,劍宗和太虛觀的弟子居多,因為今天正好是羅詩蘭和一名劍宗弟子的比試,此時時辰尚早,羅詩蘭還沒到,其他人卻都快來齊了。
陳淼也在臺下,他是陳言誠的孫兒,也混了一個名額前往太虛觀來,只不過他素來人緣不佳,除了陳言城派去保護他的一個叫做焦昆的弟子,根本沒人願意搭理他。
陳淼品行不端,按理說陳言誠要安排,也會安排一個明事理的人來約束著他,可偏偏焦昆和陳淼臭味相投,都是一個德行,好吃懶做,貪杯好色,這一趟到了太虛觀,兩個人賊眉鼠眼的,倒是見到了不少姿色絕佳的美人兒。
只不過兩人還不算太傻,知道太虛觀不比劍宗,不能胡來,所以幾天下來,也只是過過眼癮,流流口水罷了。
陳淼東張西望的看了一會兒,對焦昆道:“昆哥,咱們去那邊兒站著吧。”
焦昆一挑眉道:“這位置多好啊,你小子還看不看羅詩蘭了?”
陳淼糾結道:“看是想看,但待會兒白舒肯定也會過來,我不太想見到他,咱們去那邊兒吧,位置也不差的。”
焦昆嘲笑陳淼道:“就是上次在宗裡胡鬧那小子吧,他越境擊敗餘秋寒,這話說出來你信麼?餘秋寒要麼是放水了,要麼就是喝了一個酩酊大醉,不然不可能敗的。”
陳淼面色古怪道:“我真的信,那天我就在場,餘秋寒差點被他打死,要不宗主救的及時……”
焦昆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還是說道:“算了算了,瞅給你小子嚇的,走吧,就去那邊兒,以後有機會了,我幫你教訓那個姓白的小子一頓,給你出出氣好了吧。”
陳淼知道焦昆的性子,也不答應,腳下不停的換了位子。
“哎,淼兒你看。”陳淼順著焦昆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遠處跑來一個短髮過耳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長得俊俏極了。
“好傢伙,現在就長得這麼漂亮,這再等幾年還得了。”陳淼嘖嘖稱奇,目光卻是移不開了。
焦昆眯著眼睛道:“這小丫頭估計是觀裡的雜役,或者是誰的小道童,多半沒什麼地位,咱們找人把她要過來,讓她伺候咱倆,豈不是正好!”
陳淼被焦昆說的心動,下意識的靠了過去,想盤問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