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凌又嗯了一聲,白舒墊著腳尖往屋子裡面看著,只能見到昏黃溫馨的火光,卻不見任何窈窕身影。
白舒眼前只有那枝桃花,全不見那紅衣少女的身影。
天寒地凍,白舒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跺了跺腳便要離開。
驀地白舒回過了身,對著裡面喊了一句道:“明天有你的比試,就在辰時,可莫要忘了!”
葉桃凌又嗯了一聲,白舒正要嘆氣,屋子裡面卻傳來了一句話。
“我和你同一個時辰都有比試,我記得的。”
白舒一下子愣住了,他本以為葉桃凌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不想她知道自己比試的時間。
甚至,葉桃凌還知道白舒和她是同一時間都有比試。
白舒若不是知道葉桃凌就住在臨崖小築,單聽聲音,或是單看相貌,白舒都不可能將葉桃凌辨認出來。
若是葉桃凌沒有換下那身紅衣,或許白舒還能猜出個一二。
可葉桃凌又是透過什麼判斷出來,門外站的那個人,是白舒呢?
難不成葉桃凌真的認識白舒?
白舒思來想去,想問個清楚,終究還是作罷,只道:“天氣涼了,桃主早些休息吧,屋後還有積柴,屋子裡面可莫要斷了火。”
如此說罷,白舒才頭一轉,頂著風雪下山去了。
行至山腰處,風雪驟減,白舒遠遠的就看見一朵八角冰梅油紙傘向自己飄了過來。
離近了白舒才笑臉相迎,才隔了不過一日,還是這條山路,白舒又遇到羅詩蘭了。
白舒的聲音難掩喜悅:“師姐,又叫我撞見你了!來看葉桃主麼?”
羅詩蘭把傘撐在白舒頭頂道:“剛才去天一峰沒見到你,聽說你冒雪來了……”
羅詩蘭幫白舒緊了緊衣領,關切到:“傷還沒好利索,可別再染了風寒。”
白舒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自己的領邊,手背與羅詩蘭的指尖相觸,羅詩蘭的手指冰涼如雪。
白舒看了看羅詩蘭單薄的衣裙道:“都這個月份了,不穿棉還穿紗呢,師姐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羅詩蘭素面冰心,一幅清冷的樣子,搖頭道:“我有境界修為撐著,倒是不冷的。”
白舒也道:“你師弟我現在修為也不低了,禦寒還是足夠用了。”
“那不一樣!”羅詩蘭計較道。
白舒追問道:“又是如何不一樣。”
羅詩蘭咬唇想了想道:“你是師弟,要多受些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