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遊戲中,我就搬個小凳子坐在他們身邊,父親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提出各種誘導式的問題,讓我用表情告訴他,他的朋友是否在談話的時候撒謊了。
最後,在我的幫助下,父親得到了大勝,贏了1000日元。”
“我父親常去的那家柏青哥店是附近最大的黑社會集團所開,如果錢花光了,能夠借高利貸繼續打彈珠。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和老闆賭上一局,如果贏了,能夠免去利息借錢,還錢的時間也很寬裕。如果一次失敗,那麼所有的借款都要按照利息全都還回來。
因為母親是負責管賬的人,父親很難拿到零花錢,許多時候都是小打小鬧便回來了,但當他用我的能力贏得了牌局後,他便起了歪心思,帶我去柏青哥店中,用我的能力去找那位老闆無息貸款。”
“後來,有了錢,我的爸爸便沉迷於打柏青哥中了,經常用找朋友的藉口去打彈珠,有些時候還會賺一些,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身無分文才從店裡面出來。”
悠夏輕描淡寫地道,“雖然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但也知道父親偷偷瞞著母親借了很多的錢,那筆錢對我們是很大的負擔。後來,我便一直請求父親,希望他能夠離開柏青哥店,不要再進行這種賭博遊戲了。
只可惜,他根本不聽,完全沉醉在其中,只有在身無分文的時候才會把我叫過來,把我當成一個判斷對方言語對錯的工具人。
最後,我下定決心了,就在那個夜晚,我要讓我的父親停下來。”
“於是,你撒謊了,在他又一次來到小房間中借錢的時候告訴了他錯誤的答案。”上澤宮道。
朝奈千實輕輕點了點頭,也從框中拿起一把彈珠,將彈珠一個個的投入機器中:“你知道嗎?其實我在父親第一次說‘最後一局’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他撒謊了,他會不斷的賭下去。
不過,我一直在等待他回心轉意,希望他能夠就此收手,不再賭博。
只可惜的是,這筆數目越來越大,我害怕了,我決定要讓我父親停下來,即使要讓家裡面揹負欠款。我撒謊了,說我的能力已經失效了。”
朝奈千實自嘲的笑了笑,“我當時太天真了,以為這就能夠讓他戒賭,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戒賭了,還永遠離開了我和母親。”
“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父親本來想著想方設法借錢還上這筆債,但債主追到了家裡面,賭博的事情無法再隱瞞母親了,他只好將自己賭博的事情告訴了母親,母親和他大吵了一架。
不過,父親並沒有把我能力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是感覺如果自己把賭博的原因都歸結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太丟臉了吧。”
“那筆錢呢?那錢是怎麼還上的?”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千萬日元,對於普通家庭已經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數字了。
朝奈千實苦笑了一聲:“家裡面的商店賣了出去,房子也都抵押了出去,勉強把這筆錢還了上去,之後,他們兩個人沒有辦法再生活在一起,就離婚了。
我們搬了家,我跟著母親生活,離開了原來的生活環境,到了現在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