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埂雨臉色變幻,正要發話。
一旁的徒弟艾全,忽然就插嘴了:“這樣的水平,我覺得沒必要勞動我老師去評析了。”
這是艾全在畫展中,跟在老師身邊這麼久第一次張口。
就因為這麼一幅簡單到令人髮指,就連行外人都能隨意解讀的小詩,把他寫給秦司寰的心血詩作淘汰了,他如何能甘心?
艾全突如其來的攻擊性發言,頓時引起一波討論。
“哈哈,時埂雨老爺子的徒弟直啊,這首小詩被這麼一頓批,心疼秦大師,被這寫詩的林河拖累了。”
“小哥話糙理不糙,這詩用點評嗎,有眼就行好吧?”
“感覺秦大師的畫作確實很厲害,但詩文真的太簡單了些,拍賣的時候估計減分。”
“搞快點,搞快點,這勞什子《春曉》就沒必要管了,趕緊開始競拍吧,很好奇羅大師和許大師的佳作,能賣到什麼價位。”
“呵呵,我梁某提前宣告,退出對《春曉》的競拍!”
“……”
群眾的認可,使得艾全很是得意,他傲嬌的補充一句:“就這麼說吧,這首詩,跟我小學時候寫的五五開!”
“閉嘴!”
老詩人時埂雨忽然發出怒聲,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你小子學藝不精,就別給我丟人了。”
艾全被這忽如其來的訓斥,搞得有些錯愕。
可老師頭上銀髮根根豎起,明顯在氣頭上,望向他的眼神充滿失望,分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他講錯什麼了嗎?
圍觀畫展群眾,對這位詩協泰斗的言辭,同樣茫然不解。
不管眾人反應。
只見時埂雨深吸一口氣,把目光轉向畫作上的《春曉》詩文,聲情並茂的朗誦一遍,讚歎道:
“初看覺寡淡,細品見冰山,大道至簡,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