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父親如此認同的青年,太少見了。
她第一次帶林河見爸媽,就收穫了一票,未來可期啊……
“有這麼神奇?”
方婉清目光狐疑,猶不能相信,甚至懷疑兩人讀的不是同一首詩,但以丈夫對待畫作的態度,不可能隨便亂用應景詩。
不然,秦司寰也不會反覆斟酌收到的詩文。
她在丈夫不捨的眼神中,將稿紙拿到身前,不信邪的默誦數遍。
身為一個作家,方婉清到底是有些閱歷,以及文化功底的。
很快,她就發現,這短小無力的四行詩文裡,竟藏有兩個細節。
其一。
全詩字裡行間,全無描繪春的色彩,但她卻從聽覺的角度,無障礙腦補了一個完整的早春圖。
其二。
四句詩文,透過“不知——知;知——不知”這樣反覆周折的句式,已經把春天的景色,明明白白毫無保留地交代出來。
“這……這……”
她能把這歸結為巧合嗎?
方婉清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短短一個五言詩文,能藏下這麼多東西。
這還是她當前水平,所能看出來,且能理解到的部分。
冰山底下,究竟還有沒有,值得深挖的餘地。
她不敢想象。
林河從看到畫卷,到提筆寫詩,中間用了多少時間構思?
貌似,只有女兒去拿紙筆的短短20秒鐘!
嘶——
此子恐怖如斯!
所以,他真的懂詩。
懂億點點那種!
不知怎麼的。
方婉清忽然感覺,有點索然無味。
直到她發現,林河依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才稍稍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