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人眼中,可能就覺得這個人不夠坦誠,就會本能的遠著些了。
明霈帝不由笑道:“還是心寶聰明,說的一針見血。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榮兒還真是知人善任。”
心寶好奇,爬到耶耶膝上,問:“什麼知人善任??哥哥把大元哥‘任’到哪兒去了?”
明霈帝笑道:“你哥哥啊,他讓他去做一個“與文官打交道的武官”了。”
心寶問:“這是什麼官?”
明霈帝又看了看漏刻,點了點孫女小腦門兒:“再磨磯就耽誤飯時了!快去寫吧!”
糰子:“……”
她默默從耶耶膝上爬下來,繼續寫字去了。
那邊,二哥哥等來了元搖歸。
元搖歸還穿著羽林軍的常服,快步進來施了禮,二哥哥一眼瞅見,險些連茶都噴了:“不是……大元哥??你怎麼黑成這樣了?趕緊起來吧。”
元搖歸笑著站起來,一邊又道:“殿下,別叫我哥了行不?不敢答應啊!”
晏時榮笑道:“那叫師兄行不?快坐下說話。”
元搖歸謝了坐下,摘了帽子,半開玩笑的道:“要練兵啊,天天風吹日曬的,糙的臣都不敢照鏡子了。”
元搖歸這種文官之後,尤其父親身在相位,位高權重,他在軍中,必須要加倍的吃苦才能漸漸得人心……吃苦絕對是要排在優秀前頭的。
所以非常受罪。
關鍵是,譬如晏時繁吧,對他來說,練兵打仗,泥窩草坑裡頭摸爬滾打什麼的,他不會覺得怎麼樣。
這種辛苦,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耀,而與戰友並肩做戰,更是他心中願意認同的使命。
可元搖歸吧,他念了一肚子詩書,骨子裡還是一個文人,這種野蠻練兵對他來說,屬實有點慘兮兮。
晏時榮笑道:“沒事兒,我給你想了一個好去處。”
他就給他講了講。
醫道部初建,明明白白的前景可期,這個時候進來的,絕對都是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