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也不開她玩笑了,正經地拉著她的手道:“你不是慌,你只是成親前有些緊張而已。”
“放輕鬆些,尤鶴是個很好的人,你和他成了親後,一定會幸福的。”
“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們和縣主都不會答應的。”秋葉也跟著道。
惠兒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在皇城的沈銘告別父母妻女,坐著馬車出發了。
四日後,惠兒在一片熱鬧之中,從沈宅出嫁了。
惠兒和尤鶴在沈宅拜別沈婉後,沈婉和雲洛川就直接去了尤鶴的新宅。
尤鶴的新宅就在附近,接親的隊伍要在正街上繞一圈兒,沈婉和雲洛川在沈宅目送接親的隊伍遠去後,便直接去了尤鶴的新宅。
尤鶴和惠兒都無高堂,沈婉對於她們來說,就是改變了他們一生的恩人,所以在拜堂時,尤鶴和惠兒都希望沈婉能坐在主位上,接受她們行的拜禮。
裴舒和母親裴老夫人,在兄長任職之地過完年,又多住了些日子,才回到江州城。
馬車剛駛入正街,就被堵得走不動了。
“這是誰家娶親這麼熱鬧?”裴老夫人掀起馬車的車窗簾,問外頭的人。
“是沈記的尤大管事娶親呢,娶的是江州縣主的義妹,迎親和送嫁的隊伍老長了,聽說嫁妝都有四十抬呢。”
“比那些官家小姐出嫁的排場都要大呢。”
尤鶴給惠兒的聘禮有二十抬,沈婉又添了二十抬嫁妝,湊成四十抬。
裴舒臉色一青,死死地捏緊手中的帕子,她沒想到自己今日回來,竟然會碰到尤鶴娶親!
他娶的那個女聽人,說是江州縣主的妹妹,但不過就是個丫環而已,出個嫁,竟然這麼多的嫁妝,這麼大的排場。
她當年出嫁,嫁妝也不過才三十抬而已。
這次去大哥的任職之地,與那同知見了面,那同知長得十分普通,家中的弟弟和妹妹也十分頑劣無禮,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跟尤鶴比起來差遠了,她一萬個看不上,但哥哥和母親都勸她,她自己心裡也憋著一股氣,也就咬著牙答應了。
但到了商議婚事時,那同知卻說,他們成親就不用大大操大辦,因著家裡長輩都沒了,那些虛禮也就可以不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