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瞧見沈歌也是有些不敢認，這小丫頭跟之前可差太遠了。
不但頭髮沒那麼黃了，這人也長高了，面板也白了，瞧著也終於是有十四五歲少女的樣子了。
打量著沈歌的沈婉微微皺了一下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搖籃邊的宋子凌。
這丫頭是來給自己送湯的人，但是這第一個看，且看得移不開眼的人卻是子凌呢。
作為女人，沈婉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她也並沒有因此，而心生不悅，常言道：那個少年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懷春。
這都是人之常情，她自然也不會因為沈歌傾慕自己的兒子而不悅，對其心生不滿。
她這兒子，長得確實也挺招人的。
“沈歌姑娘。”領她進來的丫環見沈歌不動，便輕喚了一聲。
後者這才回過神來，瞧見羅漢床上坐著的沈婉，低著頭端著托盤走了過去。
“沈歌拜見縣主。”沈歌小心翼翼地端著托盤福了福，“五娘託奴婢來給縣主送湯。”
沈婉衝丫環使了個眼色，後者便上前接過了沈歌手上的托盤。
接著，沈歌又給雲洛川和宋子凌還有小子安見了禮。
宋子凌只是抬起頭看了沈歌一眼點了一下頭，便繼續和妹妹玩兒了。
“來江州城這麼些天了，可還習慣？”沈婉看著沈歌問。
後者點點頭道，“沈宅的大家對奴婢都挺的，只是惠兒姐姐教奴婢算的那些賬，我實在是看不懂，也學不會。”
“剛開始是這樣的，多看看，多學學慢慢的就懂了。”沈婉安慰道。
沈歌懊惱道：“是奴婢太過愚笨了，在乾貨行收收蘑菇，算一些簡單的的賬還行，太複雜的就不行了。惠兒姐姐教的吃力，我學得也吃力。”沈婉也聽出來了，這沈歌誰不想繼續跟著惠兒學，也不想給惠兒打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