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聽見她的叫聲,忙跑過來問:“夫人你怎麼了?”又見她褲子溼了,年紀還小本來就什麼都不懂的惠兒,神色古怪的道:“夫人你尿褲子了。”
“你才尿褲子了?”沈婉肚子痛得難受,沒好氣的懟了惠兒一句。雖然她一開始也以為自己的是尿了,但是現在肚子的反應,讓她斷定自己是羊水破了,要生了,不是尿褲子了。
“嘎吱。”秋菊湯盅進了屋,瞧見沈婉的樣子,頓時緊張的道:“夫人要生了。”
她忙將湯盅放在了桌上,跑到了沈婉跟前兒,又衝還沒搞清狀況的惠兒喊道:“還愣著作甚麼?還不快去找穩婆來。”
“哦哦……”惠兒這才反應過來,跑出了秋實院兒。
惠兒走後,秋菊扶著沈婉平躺在榻上。
“秋菊、秋菊……”沈婉緊緊的抓著秋菊的手,緊張而又害怕的喚著她的名字。
秋菊感受到了她的緊張,拍著她的手寬慰道:“夫人別怕,您都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這個孩子肯定能很順利,很快的生下來的。”
一般這生產過的人,再生產的話,會比頭一胎要順利很多。秋菊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是前些天去請教過一下穩婆,所以知道的還是蠻多的。
“我好痛。”沈婉是個怕痛的,此時此刻肚子的痛,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她的痛,這種痛讓她感到緊張感到恐懼。
“生完就不痛了。”秋菊又不能分擔她的痛只能安慰。
沒過一會兒,李氏便帶著穩婆還有兩個年長的婆子進了秋實院兒,麻利的安排婆子和惠兒去準備熱水。
“哎呦、哎喲……”沈婉在屋裡痛得直叫喚。
李氏進了屋,見女兒痛成這樣心疼不已。她走到榻邊兒,接過秋菊的位置。
大冬天的,沈婉痛得冒出了汗,額頭的碎髮都被打溼了。
“娘、我好痛。”沈婉抓著李氏的手,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
李氏一聽就受不住了,頓時紅了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雖然女兒已經生過兩胎了,但是她這還是頭一回在女兒生孩子的時候陪在女兒身邊。
“沒事,沒事,很快就不痛了。”女人生孩子就是這麼回事,都會要命的痛這麼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