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破口罵道:“就算你不知道他已經成親了,但是無媒無娉的就和他睡在一起了,孔如煙你難道是個什麼好東西不成?你這叫偷人,在鄉下是要被浸豬籠的。”
孔如煙呆住了,因為張氏喊出了她的名字。她低著頭,看著鋪著青石板的地面,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孔如煙?”
“這個名字聽著好熟悉。”
“不就那個跟她貪汙的爹斷絕父女關係的才女嗎?”
“哦……原來是她啊!她不是個女先生嗎?還辦了個草廬收女學生,怎麼會趕出這種事兒來?”
“就是啊!這可真是沒想到呢!”
“曾經的大才女,竟然成了別人養在外頭無名無分的外室,當真是自甘墮落啊!”
“嘖嘖嘖……”
不少圍觀的人,都唏噓不語。
“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誰?”
“我知道,這婦人我見過,她是思月書院院長陸不平的妻子張氏。”有人認出了張氏。
“天哪!一個書院院長,作風如此不檢,那學生豈不是要被他教壞了。”
“是啊!我家侄女兒就是他們書院讀書,我得趕緊回去給我嫂子說,讓她今年別去讀了。”
“可不能再去了。”
陸不平?沈婉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發現原來他就是那日跟孔如煙在摘星樓的人。
不過,她信了孔如煙的話,因為孔如煙是一個很驕傲的人。若知道陸不平成親了,定不會甘心當他的外室。當然,若是將陸不平換成宋恆,那就另當別論了。換成宋恆,孔如煙定然會心甘情願的當她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