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被解決掉了,腦袋掉下來的那種。”海棠的視線低垂,慢慢地說道,“有幾個原本和未寒大人同級的武散衛,其中還有元嬰修士,後來都被發現死在了自己家裡,周圍沒有搏鬥的痕跡,是一擊斃命。”
婉兒的眉頭蹙了起來:“將元嬰境修士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情況下殺死……島上修為最高的人是誰,有人能做到這件事嗎?”
海棠卻只是搖了搖頭:“晏烏大人和未寒大人都是元嬰境,但是想要擊殺與他們同境的修士……別說不留下痕跡了,就算是在偷襲的情況下想要擊殺也並不簡單。”
這是當然的。
一個修士到了元嬰境這個階段,別的不說,至少保命的術法和法寶不會少——活得越久,他們往往比常人越怕死——再加上本身作為高階修士的生命力也是無比地強橫,就算真的一刀把他們的頭砍下來,他們都至少能靠殘留的神魂控制體內元嬰自爆,將小半座瀛州炸上天。
花面對一些比較菜的元嬰修士倒是能做到,但那也是因為它是花。
“所以在瀛州一直都有一個傳聞……”
海棠看了她們一眼,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這件事情出來。
“……傳說,當初被妖聯和武散衛清理掉的那些人,那些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的人,他們的怨魂聚集在一起,變成了一隻無比強大的鬼怪,正在向整個瀛州復仇。而這個鬼怪,瀛州人一般是叫它……怨骸。”
“怨骸……”婉兒念著這個名字,回憶海棠剛才所講述的故事,總感覺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自己沒有注意到。
隨後,她注意到雪蘭正看著她的方向,一抬頭,便聽到了雪蘭開口。
“死在這裡家裡,周圍沒有掙扎反抗的痕跡,而且還都是妖聯或者武散衛的修士……”雪蘭語氣有些沉重,“和水婧他們的死亡現場很像,不是嗎?”
的確。
婉兒不得不承認。
除去水婧的死相要更慘一些,整個情況其實格外地相似。
婉兒口中喃喃道:“所以水婧也有可能是被那個什麼……怨骸殺的?”
海棠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之前並不相信這些事,但是看到水姐姐的……殘軀,那時候,我才發現有些事情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
“你之前沒有和我們說過這個……也沒有人說過同樣的話?”婉兒指的是權玉那邊,還有她們在路上向其他人打聽的訊息。
“……畢竟這件事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誰也沒有真正地見過這個東西。我只是覺得,即便是這樣危險的鬼怪,至少我也要將它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