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立即拱手回報道:“報王上,加上仍在訓練的,共有天將一千零二十四人,神將十三人。”
文王沉吟片刻,問道:“神將十三……都能出動嗎?”
“回王上,神將中有四人還需穩固印記,另外九人皆可隨時出動。”
“九人……也夠了。”文王站在沙盤前,用手指指尖輕敲著桌子的邊緣,“那秦獻雖號稱有八十萬禁軍,但是實際加上後勤也就只有三十萬左右,即便在加上一路各個城鎮守軍,保守估計最多也就六十萬人,這其中還有絕大部分是不懂修行的凡人,而修士即便加上剛入先天的小將,數量也不會超過一萬人,這些人若是沒有軍陣輔助,絕不會是我們的天將軍的對手……現在擔心的,就是聶仲那邊的五十萬人。”
蕭懷道:“東海妖族與大將軍和右相交戰正酣,此時他若退兵,就是大開國門放妖族入境,到時候正好給昏君和他安上一個‘私通妖族’之罪,王上出兵也就得名正言順;而他若是不退兵,就憑京城的那些酒囊飯袋,也不會是我們勤加操練的東北軍的對手……那昏君派遣使臣前來是想要以陽謀逼王上動兵,卻不想到這一切都是王上計謀的一部分,以陽謀對陽謀,王上不愧是帝王之才!”
秦立人看了蕭懷一眼,雖心有不滿,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此次雖是起義,但是與妖族聯手,他的心裡還是頗為不適。人族與妖族是世仇,無數先烈將士都倒在了抵禦妖族的戰場上,此次與妖族合作,必不可能毫無付出。只是此次計謀是文王親自下的命令,他也只好服從。
……
文王府內。
平時清冷肅靜的文王府,此時卻顯得有些熱鬧。不少身著素服或是華服的年輕公子,手裡摟著不知從哪裡帶來的美顏姑娘,醉醺醺地往府中走。
“我、我說聶公子啊,這文……文……文王府,我這輩子還……沒進過呢,這真能……這能進去嗎?”一名醉眼惺忪,滿身酒氣的公子手搭在聶君離的肩上問道。
“放……放心把李兄,我……我可是使臣,要來……要來宣旨的,他文王厲害,還能……攔住我?”同樣漲的滿臉通紅,神情迷離的聶君離回答道,“而且……而且你這不是……已經進來了嘛,有啥好、好怕的。”
他們帶來的那些風塵女子,雖然現在嚇得有些發顫,但也不敢擅自離開。文王惹不起,這些公子家裡的大人同樣惹不起。
一重天兩重天都是天,哪個壓下來都能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只能祈禱這位“使臣大人”說話算話,將一切擔下。
本應在府門口攔住他們的那些守衛,此時也像是喝醉了一般,七零八落的倒在崗位上,手裡還拿著不斷流出酒的酒壺。
不止是這些人,還有一大堆頭髮衣服亂糟糟的醉鬼,在年玄機的帶領下,也一擁而進入了文王府中,有的抱著柱子就開始打瞌睡,更多的則是聚在一起,叫嚷著要再殺幾局,扳回本來。
府中到處都是醉鬼,他們在各個地方吐了一地,隨意地躺著,並順手將附近的東西撥弄到地上。
當秦立人得到訊息,帶著城衛軍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彷彿地獄繪卷一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