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時左右,益州城外,十萬大軍匯聚在此。
“怎麼辦,據說,今日那位安南軍新任統帥便要到了,若是咱們再這樣,不做點什麼的話,怕是要去南詔送死了。”有士兵嘀嘀咕咕起來。
“什麼南詔,現在那兒叫大理國!”
“那不也一樣,除了諸葛丞相,就沒人能打到那地方去,即便是大唐的時候,王玄策那麼猛的人,不也在交出幾千條性命之後,就知難而退了麼?”
“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別鬧了都,一早都指揮使就跟咱們說好了,那辛十一到了之後,咱們拒不聽令便是,不出城,所謂法不責眾,都知道麼?!”
“誒,等等,這個辛十一,難道是那個辛十一?!”
“你說呢,這世間有幾個辛十一啊?!”
“既然是那個辛十一的話,那可是第一次面對番邦打了勝仗海的了天大好處的人誒,說不定,他真能如同諸葛丞相那樣,打進南詔去呢?!”
“都跟你說了,現在那兒不叫南詔,叫大理國!”
“行了行了,不都一樣麼?你說,辛十一郎會不會是諸葛丞相轉世的,畢竟,這辛十一郎可是聰慧至極,而且還能征善戰啊!”
“怎麼可能……諸葛丞相要轉世也會轉世在蜀中的,畢竟丞相當年就是蜀中人!”
“蜀中?我怎麼記得丞相是南陽人啊?!”
“扯犢子!”
突然的,一陣低沉至極的號角聲響徹起來,整個軍營都安靜了下去。
遠處,一輛馬車緩緩的停頓下來,辛羸從馬車上走下來。
校場之上,蜀中禁軍的十位都指揮使迅速迎了上來:“見過辛帥!”
“免禮!”辛羸微微笑著點頭,大步朝著校場上走去,而那十位都指揮使則跟在辛羸左右。
辛羸一邊大步朝前走,一邊問道:“聽說,蜀中禁軍盡皆不願出戰,可有此事啊?!”
離辛羸最近的那位都指揮使迅速上前一步,然後一邊保持著跟得上辛羸的行走速度,一邊恭敬開口道:“都是些愚民,眼中只看得見當年武侯七擒孟獲的事兒,便以為沒有武侯便打不過南蠻子,所以拒戰。”
“軍心不穩啊!”辛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而朝著右方那陣列整齊的大宋禁軍看過去。
“爾等以為該如何收攏軍心啊?!”辛羸淡然開口,問題直接一針見血。
十名都指揮使都是微微一愣,沉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才有著一名都指揮使迅速上前道:“蜀中禁軍,皆自認受武侯五百載恩澤,怕是很難出動,辛帥不若向朝廷令請調兵?”
辛羸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這位都指揮使,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那都指揮使微微一頓,道:“末將姜磊!”
“姜磊是麼?!”辛羸呵呵一笑:“難不成閣下竟是姜伯約後人?!”
姜磊微微一頓,卻是舔著臉道:“說來慚愧,姜維伯約的確是某家族譜上記載的二世祖!”
辛羸卻是眼神微微一冷:“如此說來,閣下竟還是孔明的隔代弟子?可通曉借東風之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