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種諤才好奇的問道:“十一郎,不知方才那是何人?竟敢稱呼自家主人為相公?!”
“歐陽相公府上的!”辛羸淡然開口。
種諤神情微微一變,十一郎竟然認識歐陽相公?!
那麼,明日或許可以邀十一郎一起拜訪歐陽修,屆時,朝中若有歐陽修使力氣,混到一個好一些的官職怕是要容易不少!
想到這兒,種諤看向跪著的種建中,笑著開口道:“既然二郎如此執著,恰好這位壯士也有真功夫,拜師便拜師吧!”
“多謝叔父!”種建中回頭,滿臉興奮,然後又轉過腦袋去,猛然磕頭:“請先生收我為徒!”
三十六看了看辛羸,見到辛羸點頭之後,滿臉無奈:“可以,不過,還是補上一個正式的拜師禮吧!”
“是!”
種建中陡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種諤身前:“叔父,與我十貫錢!俺要去買香燭酒水!”
種諤無語,辛羸也是無語。
然後,種建中便拿著一張官交子,飛奔著朝汴梁城跑去。
辛羸看了看種建中的背影,總覺得安插這麼一箇中二且不著調的玩意兒,好像有些不保險。
或者,男大也能十八變?等種建中長大一些就會變得靠譜起來?!
搖了搖頭,反正是隨手一步閒棋,哪怕他長歪了,也沒太大的影響,若是沒長歪,再過十五年,半個西軍都是辛羸的。
想著這些,辛羸便帶著種諤先行朝著院子裡走進去。
在院子中坐下,三十六和種諤一陣忙碌,準備拜師需要的桌案坐榻之類的東西,因三十六並非三房子弟,不能佔據正屋,這些東西便都擺放在院子中。
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種建中便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手上拎著一大推東西,紅色的蠟燭,上等的香,還有上好的杜康酒!
看著這在後世失傳的杜康,辛羸不由得一陣食指大動。
瓶蓋開啟,香氣瀰漫開來,醇厚而又清淡,是一種矛盾至極的香味,卻讓人有著沁人心脾的感覺,只覺得聞上一聞,便已經陶醉其間!
問了一下,才知道這一小瓶約莫兩百毫升,也就是四五兩左右的杜康,竟然要六貫錢!
馬德,六貫錢約莫相當於後世的六千甚至更多……
難怪之前喝酒都沒看見過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