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感慨而已,事實上,北宋年間,黃河爆發最慘烈的一年,似乎就是三年後,汴京依然沒有被摧毀,倒是
黃河流經的十餘個州府,顆粒無收……
感慨之間,天色漸漸的黯淡下去,護城河的另一邊,汴梁城內,燈火彷彿天空的星辰一般,初始零零散散七八點,漸漸的,滿城燈火輝煌。
汴京喧囂地,燈火曾不夜!
護城河那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護城河這邊兒,流民所搭的茅草屋裡漆黑一片。
一條護城河,彷彿奈河一般,隔開了兩個世界。
跟著辛三十六,七轉八轉間,來到一間低矮的茅草屋前。
眼前的茅草屋不過兩米左右的高度,屋簷斜斜的戳下來,只剩下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剛好戳在辛羸額頭前方。
難怪有句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尼瑪不低頭就得撞成煞筆啊!
辛羸微微彎腰低頭,走到木門前,正待敲門,辛三十六陡然上前:“十一郎,這等事,屬下來!”
辛三十六迅速上前,敲響房門。
“誰啊?大晚上的?!”屋內傳來聲音,卻沒聽到人走動的聲音,看來對方很謹慎,沒打算貿然開門。
辛羸笑了:“老朋友來了,還不快開門?”
“我哪來的老朋友?趕緊滾,不讓老子報官了!”
辛羸淡淡一笑,突然樂了起來。
看著三十六一臉不解的樣子,辛羸無語,難道要告訴三十六,他是突然想起前世那個不拿走一針一線的段子了麼?
可惜,那個段子就算說出來,辛三十六也不懂……
寂寞啊!
收拾好心情,辛羸不以為意,聲音卻是陡然凌厲了起來:“怎麼,才拿了老夫的銀子,回頭就不認識老夫了?再不開門,老夫一把火燒了你這屋子!”
裡面的聲音突然換成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哎喲,你個癟三,還不快去給大官人開門?!”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之後,破舊的木門在刺耳的嘎吱聲中開啟。
一抹昏黃的油燈亮起,隱隱約約間,看清了辛羸的樣貌。
“是你?!”那中年男子滿臉驚駭,往後退出一步,立馬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