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望值的數字在一眨眼間變成了36,而後,巨大的書籍緩緩展開。
“柳永(約984約1053),原名三變,字景莊……”
這一行柳永的簡介上面,生卒年前面的那個約字被標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約……!
我約你麻痺啊!你直接像記錄馬致遠那樣來個生卒年不詳不就好了麼?!
這群搞歷史的太坑爹了,一個約字就給老子整沒了一千聲望!!!
滿臉肉疼的看著聲望值後邊的兩位數,辛羸忍不住在心底怒罵。
也就是說,後世那些記載歷史的人,壓根沒搞明白柳永到底什麼時候死的,所以,就用了約?!
難怪呢,難怪蘇東坡會問別人他的詞跟柳永相比怎麼樣呢。
如果柳永真的在皇佑五年就死了,那麼就死者為大,蘇東坡這種大文豪怎麼也不會幹出這種對逝者不敬的事兒來吧?!
這就好像從來沒有哪個唐朝以後的詩人會問:你看老子的詩跟李白比怎麼樣?
感情柳永壓根就沒死!
想到這兒,辛羸猛然想起之前的無禮之舉來,怎麼可以當著人家的面問人家死沒死呢?簡直太無禮了!
當下,辛羸便迅速上前,抱手行禮,深深一拜:“末學後生辛羸見過柳七先生,方才是小子孟浪了,還請寬恕!”
柳永笑著搖頭:“不怪你,當年群妓籌葬柳永的事兒,實在是鬧得太大,所有人都以為我真的死了……後邊我又活了的事兒,倒是沒多少人在意了……”
說著說著,柳永卻是微微一頓,陡然滿是驚奇的開口:“辛羸?辛羸?!你莫不就是西園辛十一?醉酒打人還口唸:子曰打人用磚乎的那位?!”
辛羸陡然一陣尷尬,我這名頭就不能換成問渠那得清如許麼?!
雖然心裡有點不爽,辛羸依然點了點頭:“正是在下,都是小子孟浪了。”
“呵呵,何來孟浪,不過真性情罷了,怪不得蘇子瞻如此推崇你,原來也是有著六經注我的心。”
說到這兒,柳永微微一頓,卻是笑呵呵的邀約起來:“偶遇十一郎,倒是幸事,十一郎不如與我同飲,且對酒當歌,慢填新詞!”。
辛羸聞言,心底陡然一喜,如果能夠藉助柳永給肥皂打廣告的話,青樓女子必然人人都會成為最好的活廣告!
而且,若是在青樓搬出後世那些婉約細緻的詞來,指不定又能讓聲望暴漲一把?!
想到這兒,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辛羸平靜的點頭:“能與‘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柳先生共飲,實乃小子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