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一個渾身麻木,另一個斷了手筋。
老闆娘的腿腳還是很有力的,不過也不敢下狠手,怕拾得好了之後報復。這小子記仇的很!
拾得也沒有殺意,否則就算這具身體麻木不堪依舊有千百種手段弄死她。
只是......就像她所說,拾得需要她。
一個人活著太難,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夥伴並不容易。
儘管這女人並非什麼好東西,但她有膽識,夠聰明,最重要的是她和自己一樣惜命。
她足夠愛惜那張臉,可緊要關頭仍能毫不猶豫的豁出去,躲過殺招。自知不敵,當即自斷手筋跪在拾得面前,求一條生路......
兩人相似之處很多,有時候,有的事,勿需言語,下意識便就知曉自己該站在哪,該如何做。
這......很難得。
也因此,拾得很容易就能猜出她所想。
對她,光靠硬手腕鎮壓不行,她這性子絕不會任人拿捏。
拾得轉變方式,可明明做了本該讓她感激的事,而她非但不感激,反倒記恨上了。
這女人真是......真是塊切不動煮不熟的‘滾刀肉’!只能讓她舒了這口氣才行。
這架打到天昏地暗
外面鞭炮齊鳴,屋裡靜默漆黑。
只聽見女人嬌息粗喘,還有一雙黑夜中熠熠發光的眼睛。
拾得新添了許多抓痕,臉上脖子上全是。胳膊大腿上還有好幾個牙印。老闆娘只是嘴角有片淤青,拾得知道她愛惜那張臉,錯手打了一下。其餘的全招呼在身上,若脫下衣服會發現,白嫩的嬌軀上青青紫紫很熱鬧。
偃旗息鼓,兩人個自佔據一端,但仍是對峙之中。
“咕嚕嚕”
聲音纏綿又悠長。
“咕嚕嚕”
又一聲,繞過九曲十八彎,更加綿長。
“你去做飯”舌根發麻,故而放慢語速一字一頓。
老闆娘披頭散髮似豔鬼,摸著只繡鞋扔過去:“憑什麼老孃去!”
拾得大著舌頭:“小爺我身上還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