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周旋後,張屹山對著拾得橫眉立眼,恨不得把人撕了。
好說歹說終是將木頭收攏住了,不過還附帶了兩個......抬頭瞥了眼,暗罵‘廢物’
一上來便主動請示去炊事營,貪生怕死只求溫飽,簡直枉為男兒,簡直連祖宗的臉都丟盡了,簡直......無恥到讓人詞窮。
他倒樂意那倆滾得越遠越好,偏偏木頭也要一同跟著去。
“我與後勤營校尉不熟”
幾個小鬼好生拿喬了一把,張屹山發誓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麼多好話,對著展將軍都沒像今天這麼點頭哈腰夠。
託了木頭的福,當天就被安排進軍營,張屹山怕他們又變卦,尤其是那大眼乾瘦的臭小子,心眼恁地多。
張屹山將人帶進營裡,落了名冊便氣呼呼的走了。
“怎麼辦老大?”
耗子小聲問。今兒一天過得如同做夢,噩夢。
拾得聳聳肩一派輕鬆回道:“走一步看一步唄!”
身旁木頭看著眼前過往,靖北軍的軍營無處不透露著威嚴,士兵訓練有素,烈烈英姿,好不威風,目光中滿是新奇與豔羨。
拾得微微蹙了下眉,幾不可見。
幾人被安置進老兵的營帳裡,看得出是臨時起意倉促騰出來的地方,服裝盔甲被褥及一應用具皆由人送過來,木頭看什麼都覺得稀奇,唯獨不見周圍人看過去的眼光中帶著異樣。
拾得卻是所有心思全用來罵張屹山:好個你黑風怪,故意整我們是吧?
正在遛馬的張屹山仰頭打了個大噴嚏,蹭蹭鼻子,準是那個倆大眼兒瘦不拉幾的小子罵他呢,哼!就屬他心眼多。
張屹山確實有意刁難,不過大部分原因是為的讓木頭多多磨練心智。
不過這顯然是他多慮了,幾人好歹也算進過軍營,深諧其中規矩,沒敢太咋呼,好的東西都分給了老兵,活計搶著幹,又會說愛笑,一晚上就混得了個臉熟。
過了兩天,張屹山再去看,好嘛,都已經打成一片了。
拾得一挑眉,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
其實,歸根究底都是些窮苦人,再加上治軍嚴整,冷眼冷語呼來喝去自是少不了,多長點眼力見,不過沒有太過分的。
張屹山將三人叫出賬外,正色說:“明天新兵統一入營,集訓十日,誰走誰留可不由我說了算!”
他看了拾得和耗子一眼十分瞧不上:“你們倆自求多福吧!”
言下之意似乎他倆被淘汰已然白紙黑字寫在紙上一般。
......
新兵入伍
迎接他們的入營儀式是一卷三尺餘長的軍紀,教臺之上,宣讀的軍官聲音洪亮,字字清晰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