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計可施嗎…”
魔紅顏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越過鴻溝的虛空亂流，很是自責：“抱歉，平安道友，都怪我太自信。如果我能更相信你，或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真要這麼說，如果我能更相信自己，堅持說服你，或者乾脆多花一點點時間，把這個陣盤做成可以被你們使用，都不止於變成現在這樣。”
安聞見用開玩笑的語氣安慰道，表情倒是比較嚴肅：“別太自責，而且放棄還太早，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可道友不是說，騰不出手…”
魔紅顏看著安聞見的側臉，心裡那頭老鹿有些不合時宜的活潑：“還有別的辦法？”
“勉強算辦法。”
安聞見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狄大肥說他們使用這裡的靈氣，而我們用的是靈力，能堅持比我們久——那不對，我們直接和周圍靈氣接觸，要說對周圍靈氣的利用，肯定是我們比他們強。”
“就是說，只要我們將這裡的靈氣全部耗完，他們就無法維持陣法，也沒辦法撕裂空間，用虛空亂流攻擊我們！”
魔紅顏雙眼越來越亮：“屆時我們就能反擊！”
“不是…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就算我們周圍的靈氣耗完，他們還能借用外面的靈氣。比消耗，怎麼想都是我們吃虧。”
安聞見一臉奇怪地看向魔紅顏：“我手裡的法器雖然能阻擋虛空亂流，但效果有極限。如果他們繼續提升陣法效果，將我們周圍所有空間都撕碎，用虛空亂流將我們完全包裹，這個法器撐不了多久。”
“……”
魔紅顏沉默一會兒，問：“那道友說‘沒有那麼糟糕’是指？”
“主持陣法的是狄大肥，他其實完全可以把陣法效果提升到那種程度，卻故意沒有那麼做，只是將陣法維持在現在的水平。”
安聞見道：“機會就在這裡。”
“你說他有機會解決我們，卻手下留情？”
魔紅顏沒聽明白，不過很快想明白：“不，不對，他不可能對我們手下留情！是…因為現在這樣，對我們威脅最大？”
“沒錯。如果空間裂縫撕開太大，我們會和身後的墓界核心一起被捲入虛空。一旦變成那樣，他們既沒辦法追擊我們，也沒辦法確認我們死活。”
安聞見肯定道：“而你是凝魂境，擁有煉化空間的能力。虛空亂流固然可怕，但虛空本質上也屬於空間，有被你煉化的可能。如果我們被捲入虛空，只要我的法器能夠堅持一段時間，你藉助周圍濃郁的靈氣，很有可能煉化一部分虛空，我們就能活下去。”
魔紅顏臉色一沉：“所以他為了斷絕我們活下去的可能，故意將裂縫維持在這個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