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些人,盡數被蘇清玖安排在蘇記布行打工,織布的織布,運貨的運貨,如今都化整為零,潛藏在京城之中。
燕承瑜本是一瞬的心思,見到蘇清玖拿出的東西,這才又壯了膽子,貪婪地看向那枚令牌。
蘇清玖眼神冰冷,一隻手按在那令牌上,冷聲說道:“但我有條件,若是此事成功了,我阿姐要做正宮,我的外甥,要是未來的太子。”
“放屁,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太子妃氣得跳腳,居然連髒話都罵了出來。
雖然她多年沒有生育,也不一定會生育,但是正室的位份是她的臉面,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太子回頭瞪了她一眼。
燕承瑜對太子妃沒有太多的感情,頂多只是父皇安排的一個政治工具罷了,這些年,太子妃的母族也越來越不能提供給他足夠的資源了,他早已經起了那樣的心思。
蘇清玖手握重兵,家財萬貫,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了。
“好,若是你真的能助本宮取得帝位,你說的,本宮都答應你。”
太子妃氣暈了過去,被兩個侍女攙扶著。
蘇清玖心中十分解氣。
“事不宜遲,以免夜長夢多。”
是夜,幾人密議到了很晚,終於將逼宮只是商議了個完整的流程下來。
為了避免太子妃告密,燕承瑜將她關在寢殿之中,自己則是坐鎮東宮,成為了這次行動的指揮著。
與此同時,太子府的一舉一動卻都絲毫不差地落在了皇帝眼中,皇帝怒火攻心,病情更是加重了幾分。
許是病情加重的緣故,迷迷糊糊地,他眼中似乎出現了幻覺,總是能夠瞧見當日的安廷曦,想起在月照城,那驚鴻一見的笑容,想起種種如煙的往事。
俗話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年少時期的不服輸,這一刻好似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即刻命人擬定詔書,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到西北,請燕承璋回來救駕。
白府別院,白逸寧已經對外稱病很多天了。
那一日,他滿身是血地被人給抬回來,好多大夫都斷言他活不了幾日了,畢竟那傷口血淋淋的,實在是嚇人。
蘇清玖身為他的“侍妾”,此刻正在屋中伺候著。